伴隨著一條軟臂靠近,緊跟著,獨屬於女人的馨香氣息從背後傳來,像是夜來綻放的幽幽花香,一絲一縷,悄無聲息的將你環繞包裹。
岑垚撐著床邊的手臂遲疑了一會,下一秒,他又緩緩躺了回去。
腰上的胳膊明明很輕,但卻像是要壓得他喘不上來氣一般。
他側過頭,迎著月光,丁寶的臉不知何時已經湊到了他跟前,距離近的,能讓他輕而易舉的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紅唇微啟,腮白如筍,看到這一幕,岑垚側過身,伸出手攬著丁寶的腰稍稍往前一帶。
女人的唇,直接碰到了他的臉。
岑垚靜默不動,一再確定後,他意識到自己並不排斥與這個女人有更親密的接觸。
這麼多年來,因為厭惡與反感,他的院子裡從沒有出現過任何女人。
身為正常男人,他也曾試過。
結果就是一旦那或媚或嬌的女人企圖靠近自己的時候,排斥的情緒總會讓他勃然大怒。
也有膽子大的貿然爬床。
他還記得的,那個女子生了一張清純婉約的臉,身子上沒有半點瑕疵,包裹著那白色紗衣,躺的那裡,清澈的眸子裡藏著無盡的羞澀與緊張。
那是他的下屬,性子清冷,是他唯一留在身邊的女人。
但自那夜之後,宮中便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他以為,自己此生也享受不到別人口中的醉生夢死之樂了。
稍有遺憾,但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此時對他而言,還有誘惑更大的東西等著他去搶,去奪。
那就是皇位。
以上這一切都發生在丁寶出現之前。
清心寡慾的男人沒有任何弱點,他不愛財,不愛色,眼裡心裡只有皇位,所以他贏了。
而現在男人心底那高築起來的銅牆稍稍出現些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