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林今墨很不對勁。
像個瘋批。
說話沒有邏輯,像是腦子不太好使。
“林今墨,你不是被富婆折磨瘋了?”
林今墨皺眉,繃著臉盯著她看,一張蒼白的臉上透著冷淡,額頭上也開始滲出汗來,說話的語氣愈發緩慢,一向聰明的他此刻卻處處透著遲鈍。
丁寶皺眉,終於發現林今墨的身體異樣。
“你為什麼要跟過來?既然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聊的,你回去吧。”
話音剛落,對面的男人卻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準備起身的丁寶。
他的手勁很大,拽著丁寶不讓她離開。
“丁寶。”
他喊了一聲,卻沒有下文。
手卻依然牢牢抓著丁寶,一雙眼睛微微有些泛紅,遮住了那片荒蕪,多了些許霧氣,盯著她看的時候,薄唇微微抿著。
丁寶想掙脫,手上用力往前拽,突然對面的男人力氣一卸,整個身子直接被丁寶拽著往前傾倒,沒有半點徵召。
這猝不及防的一下讓丁寶都愣住了。
看著已經昏倒在沙發上的林今墨,丁寶走上前拍了拍。
“林今墨!”
沒動靜。
抓著自己胳膊的那隻手也緩緩鬆開,無力的垂在一旁。
丁寶站在一旁看了一會。
緊跟著她彎下腰,伸手靠在男人那白皙飽滿的額頭上。
很燙,顯然是發燒了。
想起秦嘵在醫院看到的他,顯然林今墨也剛剛做了手術,至於是什麼手術,還得看了才知道。
丁寶毫不客氣的解開他襯衫的扣子,露出一整個上半身,燈光下,短髮凌亂的男人閉著眼睛呼吸微弱,黑色襯衫敞開露出整個白皙的胸膛。
一眼掃過去,丁寶的呼吸微頓。
她曾見過剛洗完澡之後的林今墨,圍著浴巾就從洗手間出來的模樣,胸膛雖不過分寬厚但卻結實,小腹處隱約還能看腹肌,是很健康的模樣。
而如今躺在自己面前的林今墨,襯衫之下的身軀已經呈現出病態的乾瘦,小腹深深凹陷下去,胸膛變得單薄又瘦弱,若不是有天生寬大的骨架支撐著,他可能連衣服都撐不起來。
讓人心驚的瘦弱不足以讓丁寶如此詫異。
還有分佈在他身上的傷疤。
有深有淺,交疊著分佈在胸膛,小腹,腰側的位置,看著最舊的最起碼有十年了,而位於小腹下側的那一塊刀口,應該才剛剛拆線不久,傷疤並沒有完全癒合,粉白的肉猙獰的恍若一條蜈蚣,靜靜地攀在男人的身上。
丁寶陷入沉默。
她看著眼前這個昏睡中的男人,心底裡稍稍有些波瀾。
即使昏迷了,濃眉依然緊緊皺著,像是被困在了夢魘之中,飽受著折磨。
“這個就是把你撞飛的林今墨?他來找你幹嘛?肯定沒安好心。”
巴扎黑認定了林今墨是自私自利的壞人,為了巴結富婆連自己的未婚妻都敢撞。
丁寶沒理它,而是轉過身將床上到被子抱起來,蓋在了男人身上。
他顯然是過度疲憊導致的傷口發炎。
“他都這麼對你了,你還給他蓋被子。”
“他還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