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扎黑正在努力適應眼前這個鐵公雞,繼續話題。
“猜錯了。”
丁寶一聽,翻了個身坐起來。
“哪錯了?”
“他沒拆燈,不僅沒拆,趁著你睡覺他又把花燈放了回去,燈裡換上了他自己寫的紙條。”
“……”
丁寶沉默了一會,昔日澄澈乾淨的美眸裡,現在多了幾分疑惑。
巴扎黑難得見丁寶露出這幅表情,心底多了些愉悅。
“人心難測,岑垚對你的喜歡,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
“嗯,好事,這是好事。”
“你真沒良心。”
巴扎黑總能語氣平淡的一針見血,丁寶仍然在笑,毫不在意。
“過獎過獎。”
夜深,丁寶還沒睡著。
“所以他紙條上寫了什麼?”
“你寫了什麼,他就寫了什麼。”
“我寫了什麼……”
寫了什麼?
那一日元宵晨起,她執筆落墨。
願年年月月,君心似我心,共賞離河燈。
那一日元宵寒夜,他彎腰落筆。
願年年月月,她心似我心,再賞離河燈。
岑垚知道她心有所屬,他理智至死,心知肚明,她還在唸著入宮前便再沒見過面的那個男人。
——
丁家老宅,肅穆莊重。
近日莊妃上香,祠堂內早已經跪的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