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程處弼在柴紹的帳篷裡待了整整一夜。
一夜的功夫,程處弼把全真教內功心法,以及負重修煉輕功基礎的法子,盡數傳授給了柴紹。
然後,在第二天早上,程處弼便是趁著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從大軍之中溜走了。
自以為騙過了所有人的程處弼,卻是不知道在他離開大軍之後,一個人影從他離開的不遠處,緩緩的走了出來。
看其面容,赫然便是侯君集的庶子——侯定遠。
侯定遠看著消失在遠處的程處弼的背影,有些疑惑:“馬上就要到夏州了,這小子突然離開大軍做什麼?”
想了想,侯定遠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回去了。
沒過多久,侯君集來到一處帳篷的後面,確定四下沒有人之後,才輕輕的吹了吹口哨。
三長一短。
接連兩次之後,便是有一聲短暫的口哨回應他,片刻,一個普普通通的府兵摸了過來。
“侯公子有何吩咐?”
來人直接向侯定遠快速的詢問,畢竟這個時間點,都是大家起床的時刻,這會兒接頭可是很危險的。
侯定遠自然也是知曉的這些危險的,所以他也直奔主題,開口說道:“程處弼那臭小子離開了大軍,我懷疑他是獨自去找梁師都麻煩了,他的武功非常的厲害,我擔心梁師都會著了他的道,你找個機會把訊息傳遞出去,務必讓梁師都警惕一些。
梁師都如果死了,咱們這次就全白搭了。
所以,咱們絕對不能讓梁師都死掉。”
頓了一下,侯定遠改了話:“最起碼也不能這麼快死掉。”
那人看了侯定遠一眼,丟下一句:“屬下知道了。”
然後轉身離開了。
侯定遠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暗啐了一口,憤然道:“特孃的!連個卑賤的下人都不給我好臉色看!”
突然想到臨行前,自己老爹侯君集對自己的吩咐,侯定遠再次感到恥辱。
在他臨走前的一晚,侯君集把他叫到房間裡去,第一次隆重的交給他一個任務,那就是死死的盯住程處弼。
剛開始的時候,侯定遠還是很興奮的,他覺得自己加入網咖院之後,自己老爹開始重視自己了。
結果到了西征大軍裡,侯定遠慢慢的瞭解下來之後,才是發現,他老爹侯君集哪裡只是想盯著程處弼,他想幹的事大著呢!
至少,侯定遠目前就知道,自己老爹準備和朔方梁師都合作搞點大事情出來。
更多的情況,他就不知道了。
隱隱約約,侯定遠猜測,自己老爹大致想要裡外聯合,滅了柴紹這支西征大軍。
然而!
他侯君集的親生兒子,本來就混在西征的大軍當中,又身為網咖院的學子,有無數的理由可以在西征大軍中來去自由,甚至就連見柴紹這個行軍總管也不是特別難的事。
但偏偏,他居然只是負責盯住程處弼而已!
這讓侯定遠異常的憤怒。
“難道就因為我是庶出,就永遠也得不到你老人家的重視嗎?”
別說重視了,連一些稍微重要一點的事情都不和他說。
侯定遠有些時候,都在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姓侯,是不是侯君集的兒子。
不然,為什麼自己這麼不受待見?
心情複雜的侯定遠剛回到自己的帳篷,眼前突然寒光一閃,一柄鋒利的寶劍便是架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