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完,放下鋼筆,拿起手邊剛泡好的清茶。
他明明才二十幾歲,活得卻像是個老幹部一樣。
已經是2o23年。
還喜歡打手稿,用金屬質地的鋼筆。
喜歡買厚厚的紙質書,順便看書時泡上一杯熱茶。
窗邊永遠放著一盆綠植,客廳中還擺著一個老式音箱。
從一方面來講,他像個老幹部。
從另一方面來講,倒也算是有些情調。
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落地窗外,附近大廈的燈光一點點熄滅。
男人卻是執著茶杯,悠哉悠哉地小口抿著,絲毫沒有要入睡的意思。
他的目光落向桌子上的筆記本,就那麼直直地盯著那頁回覆,似是要將其穿個洞出來。
如果時空交叉。
那對面的人是誰?
生活在哪個時代?
那邊又是什麼樣的?
若是這個現公佈於世,那麼定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男人拿起桌邊的金邊眼睛,重新戴好,隨即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這篇論文,他可要好好構思了。
說不定能衝一衝明年的玻爾茲曼獎。
雖然心中存有諸多疑問,但他並沒有一股腦地問出來。
而是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一步一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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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白蓁並不知道。
一個存在於未來的男人,正徹夜坐在書桌前,乾巴巴地盯著筆記本,等著她的回覆。
她其實並沒把筆記本的事情放在心上。
因為在她看來,那不過是某個同學搞的惡作劇罷了。
而她真正要做的,只有兩件事。
第一,攻略高嶺之花,呸,目中無人的臭小子,洛默。
第二,完成支線任務,擺脫死劫。
白蓁抓了抓頭,有些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