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來接我的嗎?
我很快意識到,並不是。
他只是為了從我口中套取景王的情報。
僅此而已。
他把我關進陰暗的地牢,那些獄卒為了逼供,偷偷地行刑,在我的指尖插上極細的銀針。
這樣既能達到極致的痛楚,又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他來看我了。
我知道,他恨我。
恨我騙他。
可我也知道。
他愛我。
因為愛到了極致,便成了恨。
呵。這就足夠了。
心臟好像被什麼狠狠絞動著,痛得難以呼吸。
我已經分不清是傷口在疼,還是心在疼了。
暈過去再醒來。
醒來再暈過去。
如此反覆。
地牢裡沒有光,我不知道被關了多久。
他再沒有來看過我。
可他最後還是放了我。
我笑了,他還是狠不下心來。
在地牢關了幾天,我好像被扒了層皮一般,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我只好在客棧裡休息了兩天。
我打算找個偏遠的村鎮,隱姓埋名。重新生活。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景王的實力。
不管我逃得多遠,始終沒有逃出他的掌心。
他沒有殺我。
那夜,他跟我聊了很久。
他說,我曾是他最得意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