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衣巷,是一條長長,狹小,好像深衣衣袖的巷子。
巷子在東安市中心醫院的後面。
非常偏僻。
也是一條有些年頭的巷子。
白日裡,走的人都十分少。
更不用說夜裡了。
林庸以前十幾歲的時候,沒有事情了,就喜歡騎著車子在東安的大街小巷轉悠。
來過這裡幾次。
那個時候,林庸內心總是躁動著一團火,每天不知道想要做什麼,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知道該怎麼進行自己的生活,人生。
就騎著腳踏車,在大街小巷轉悠。
一來,消耗一些多餘的精力,可以讓內心的那團火稍稍平息。
二來,可以看看不同的人和事,可以看看不同的風景,也許能夠發現驚喜。
林庸就在一條巷子裡發現了破衣襤褸的老人,聽到了周圍的人數說老人兒女的不是,林庸對自己當時的生活狀況稍稍滿意。
至少不用吃不飽肚子,至少不用破衣襤褸。
林庸也曾經在一條小巷子裡,看到依舊歡快,還沒有被青春期所困擾的孩童,歡快的笑聲,單純的快樂。
林庸也微微被感動。
林庸也曾經在繁華的街道上,看到流浪的歌手,滿面風霜,唱著傷感的歌曲。
林庸還給他面前的盒子裡丟了十塊錢。
那個時候,十塊錢是林庸一天的零花錢。
這個城市,真的有太多人,太多事,太多好與不好,美好與醜陋。
讓林庸深深迷戀。
而這條深衣巷,那個時候,林庸是來過的。
當時就是覺得,這條巷子,特別長,特別幽靜,特別涼爽。
那個時候,是夏日的午後。
騎車子走在這條巷子裡,感覺特別舒服。
林庸還記得,在巷子的深處,有一個什麼祁家祠堂。
說是祠堂,其實只是一個祠龕。
連一人高都沒有。
樹立起來,上面寫了祁家祠堂四個字。
還是繁體字。
當時和巷子裡的老人閒聊,老人說那祠堂有幾百年了。
林庸笑了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