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社會階級的底層,邁過那道坎衝向雲端,這是大多數年輕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電影、小說、電視劇裡那些個一路牛、逼帶閃電的風雲人物,總能予以熱血青年們莫名其妙的偶像導向。
他們意、淫在自己的理想空間、事件和遐想中,渴望著有一天踏上雲霄、飛黃騰達……
也曾文藝範的躺在麥稭垛上,四十五度的仰望星空;也曾在上世紀初期看過《古、惑、仔》系列後,熱血沸騰;也曾在校園生活裡,意、淫渴望著那時的校花一襲白裙的朝著自己走來,然後當眾告訴自己——我喜歡你……
和大多小年輕一樣有夢想、有情懷的肖大官人,在他二十五歲這一年完成了自身的脫變!
當年所渴望的、所想要得到的,那些個一直藏匿於心底生根發芽的等等諸多抱負,正在一點點的實現,一點點的茁壯成長。
然而,就是在這個本該他歡呼雀躍的時候,他才徒然間現在——現在的自己,笑的不再純粹,愛的不再徹底!
陰謀論包裹著他的本心,細緻入微的肖大官人,開始變得謹小慎微!他從旁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或者說每一份細節上,去捕捉、去揣摩甚至去猜疑著他們的用意。
他得到了他想要擁有的,可卻在無形之中失去了曾經所擅長的。
就像葉薇評價他的那樣:狗勝,你的笑容不再幹淨了……
從七號碼頭登船,在淮市流域上兜轉了一大圈,最終又在一號碼頭上靠岸!人生就像這艘承載了太多人抱負、信仰的船隻般,從一個渡口到另外一個岸邊。兜兜轉轉,沒有改變的角色,但角色卻改變了結局。
閃爍的警燈,充斥在整個碼頭上。彷彿蒼老了數十歲的靳大海,沿著木板踏上了岸。緊隨其後的韓朗,並不急於催促他上車。而是陪著他,望向這曾經讓他‘聲名鵲起’的一號碼頭。
同樣被帶出來的肖大官人,手上雖然沒有戴手銬,但也被兩名身著制服的警員看著。對外宣稱,韓朗的人是在半道上把他們攔截下來的,所以整起事件的‘始作俑者’肖勝自然是要被帶回去問話的。
……
晶宮大酒店董事長辦公室裡!
來回徘徊的賀子明,眉頭緊皺的寧淑珍,在耿鵬飛手上吃了不小虧的李磊,以及表面上風輕雲淡抿著茶水的馬磊,自然也有對外宣稱被革職的夏珂……
齊聚一堂的他們,可不是在開什麼茶話會。而是像及了,等待審判似得,沒了之前的‘章法’。
正如在船上的時候韓朗與楊忠國所分析的那樣——牽一髮而動全身!
袁尚、靳大海乃至洪山的死活,在場的是沒一個在意的。他們也不怕這幾人的被抓,會牽扯到整個‘財團’的利益。畢竟都是一些‘外圍成員’,知道的內幕少之又少。
可他們這些人卻是打著‘星宏藥業’的名義,在幹‘制、毒’的勾當。
眾所周知,星宏可是晶宮乃至胡賀兩家在淮城的重要產業之一,也是財團在淮城的一個‘資金輸出渠道’,一旦星宏被查,渠道被堵住了,就連這些年胡賀兩家所扶持的部分人員,都有可能受到牽連。
更重要的是,胡賀兩家及晶宮也會一定程度上受到桎梏,甚至拖累……
“三年了,他們打著星宏的名號在牛黃鄉開設了一家分廠,用來制、毒……”
拍著桌面的賀子明‘匪夷所思’的質問著在場所有人。也只有在‘東窗事發’之後,他們也才都後知後覺。可想而知,他們的‘保密工作’做的有多好!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這些個人,都混在社會中高層。袁尚、靳大海以及洪山牢牢把控著‘地下世界’的秩序。再加上牛黃鄉確實偏遠,而那裡的加工廠,每年也是按時按量的出貨,沒有任何異常。這才能讓這家‘制、毒工廠’在他們眼皮底下存活了這麼多年。
“別跟我說,你們一點都不知道!馬總,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清楚?”
當賀子明問完這話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淡然自若的馬磊。後者緩緩放下茶杯的說道:“賀總,你覺得我該清楚多少呢?這些年只要涉及到星宏,於我而言就是‘雷區’。老鬼這才走沒一個月吧?之前我的一舉一動,你不知道嗎?”
“別忘了,是你一字一句的告訴我:不該我知道的,讓我別去探究。現在出了事,又把鍋甩我身上?”
馬磊的回答,著實把賀子明堵得是啞口無言。
而這個時候,寧淑珍連忙圓場道:“現在再追究知不知道還有什麼意義嗎?賀總,貌似星宏進出貨、走賬這一塊,之前都是由胡賀兩家的嫡系來把持的。即便他們不在,還有老鬼看著!袁尚,他就是一個‘傀儡’。可結果卻是本末倒置了呢?”
寧淑珍的話聽似是在幫馬磊說完,實際上呢是在提醒著賀子明另外一個事實——胡賀兩家是不是也有嫡系,參與其中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事就大發了。
“先查一查,下面的孩子有沒有參與。”
聽到這話的賀子明連忙掏出電話,讓人徹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