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在站在辦公桌前的靳大海,在呵斥著肖勝無理行為之際,右手偷偷的伸向了辦公桌的中間抽屜。
“你特麼的還有臉跟我在這擺理?”
說這話時,肖大官人箭步竄上前去。一腳揣在了實木質地的辦公桌上。重達百斤的實木桌,原本在紅地毯上是沒什麼摩擦力的。可伴隨著肖勝的這一腳踢過去,霎時間,辦公室往牆面擠壓。
就站在桌面和牆體之間的靳大海,硬生生的被卡在了那裡。
桌角碾壓他腳面的痛楚感,讓這老東西發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響……
‘啊……’
“肖勝,老子弄死你……”
然而,被他拉開抽屜受空間限制無法完全開啟。藏匿於最裡面的仿製五、四,短時間內更是無法被他掏出來。可此時的肖大官人,已然走到他的面前。
先是從手包裡掏出一疊照片,‘啪’的一聲甩在了靳大海的臉上。緊接著,伸出右手的他,直接撕扯著靳大海的頭髮‘咣噹’一下,摁在了桌面上。
“認識吧?照片上的人認識吧!我覺得你應該認識,是你從南邊把他請回來的嗎。王平,曾經幫你綁架馬升的那名的悍匪……”
被肖勝死死摁在桌面上無法動彈的靳大海,只能透過餘光看到這幾組抓拍的照片。
原以為自己做的已經是‘天衣無縫’了,避開了河運馬記的耳目,選擇了陸地。孰不知,淮城的一切還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或者說,他們從一開始就注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既然,肖勝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那就說明王平那邊也已經‘失敗’了。
“手伸進去掏什麼?來,我幫你拿!”
說這話時,肖勝硬生生的把這老東西從牆體和辦公桌之間撕扯出來。這股拉扯力道著實讓靳大海痛的老淚縱橫!
單手‘輕而易舉’的拉開了桌面,肖勝幫靳大海從裡面掏出了這把防身的仿製五四。
嫻熟的扣開了保險栓,當肖勝拿起槍口對著靳大海的太陽穴時,這老東西頓時慫了……
與此同時,跟著肖勝及陳鵬舉上來的那些個內保們,紛紛已經跑到了門口。然而,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陳鵬舉,手持著從屋裡找來的高爾夫球杆,一臉猙獰笑容的站在。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在門前畫了一道線。雖然從頭到尾他都沒說出去一句話,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意思——誰特麼的要敢踏過這條線,那就是不死不休。
那麼多人,著實被陳鵬舉一個人堵在了門口。任由肖勝一個人在裡面‘胡作非為’,特別是當肖勝掏出那把原屬於靳大海最後依仗的‘殺手鐧’時,所有人是真的不敢再越雷半步。
“靳大海,還記得我剛出道的時候,被你們父子倆堵在雷石的場景嗎?那個時候,我把槍遞給了你,然後抵著自己的腦袋。在很多人看來,那是莫大的勇氣,可在我看來,那卻是屈辱。幾天後的‘謝罪宴’,更是讓為這份‘屈辱’增添了幾分籌碼。”
“那個時候我就告訴我自己,不管是一年、兩年還是很多年後,我一定要讓你們父子倆像狗一樣在我面前苟延殘喘。”
說這話時,滿目猙獰的肖勝,看起來是如此的狠辣。沒有人會懷疑淮城勝哥不敢扣動扳機,因為他已經用無數例項直接證明了他的‘心狠手辣’。
這一點,就連靳大海都無比清楚。
“肖勝,這麼多人看著,眾目睽睽下。你只要扣動扳機,你後半輩子就完了!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坐下來細談。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什麼事談不攏的。你不是希望我們父子倆退出淮城嗎?我們退,明天,不,今晚就走。我所有的一切都不要了。全都給你們……”
聽到這話的肖勝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隨即收聲道:“老子不稀罕!”
說完這話的肖勝,收起了槍械。並擋著眾人的面,把它給拆成了一塊塊的小零件。待其做完這一切後,靳大海才長出一口氣。
然而,他的這口氣還沒嘆完,肖勝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是你特麼的欠我……”
霎時間,靳大海的嘴角溢位了血跡。
而不予以他任何考慮的時間,撕扯著他衣服的肖大官人,硬生生的把這老東西扯到了沙發前。此時,原本躺在地上紋絲不動的靳小海,也有了蠕、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