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意味著什麼?”
說這話時,杜婉蓉指向了碼頭方向。而看懂她意思的肖勝,輕拍著自己的腿面的抬起頭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他們昨晚的個人行為又意味著什麼呢?你自己說的,我沒有真憑實據,就不能亂來。來,你告訴我。你們杜家有真憑實據嗎?”
“杜家需要嗎?”
待到杜婉蓉‘發飆’的說出這番話後,直接站起身的肖大官人,收起了之前那份淡然自若。取而代之的凌厲,亦使得近在咫尺的杜婉蓉瞬間從頭涼到了腳底板。
“漂亮,老子就等著你說這句話!那麼我現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肖勝,想做什麼也不需要經的起你杜家人的點頭。”
“肖勝,你……”
“杜總,門在左手邊。麻煩你拎著這壺‘養元補氣’藥從外面幫我把門關上。”
聽到肖勝這話,杜婉蓉先是愣了數秒鐘。隨後連說了幾個‘好’字!
“肖勝,你別後悔!”
“放心,我肖勝為我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句話負責!碼頭是我豐華合法產業,誰特麼的敢伸手,我真不介意陪這些人玩場大的。就因為黃建民背後有黃家,我就得息事寧人?他不是我兒子,老子沒必要慣著他。同樣的,我這句話用在其他人身上一樣好使!”
“哼……”
扔下這句話的杜婉蓉拎起自己的保溫瓶,就轉身離開。而在其拉開房門時,肖勝冷笑的補充道:“五根斷指,三根是屬於死刑犯的,兩根是已經執行了槍、決的。本該在監獄、在閻王殿的他們,為什麼會在凌晨出現在餘杭?”
“來,這次我就要看看所謂的‘杜家規矩’能不能凌駕於‘刑法’之上。我還要看看,業內赫赫有名的杜二先生,做不做的到一手遮天。”
當肖勝說完這些後,猛然扭頭的杜婉蓉吃驚的回答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不送……”
聽到肖勝這最後兩個字的杜婉蓉,冷著臉轉身離去。待其‘砰’的一聲甩響房門時,其實她內心也是後悔不已。
這次她姑姑派她來是‘和談’的。原話是‘能大事化小最好,若不能提醒肖勝別過了紅線。’
然而,事情最終演化成如今的境地,是杜婉蓉也始料未及的。
她自己怎麼都想不明白,面對他人時自己能夠冷靜、沉著甚至睿智。可偏偏面對肖勝時,她卻不由自主的憤怒。
難道還是因為之前他的‘拒婚’?
想到這的杜婉蓉,連忙打消了這個念想。
作為杜家目前對外的‘話事人’,杜婉蓉覺得自己還‘低賤’到需要跟肖勝賠禮道歉的地步。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鬧到了這種地步,她就必須得向家裡如實彙報了。特別是自己臨走前,肖勝所轉述的那一則資訊。更是讓杜婉蓉脊樑發毛!
肖勝的這麼一頂大帽子,如果結結實實的扣在杜家頭上的話。那麼他們家也不好受!
坐在回去的車裡,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的杜婉蓉,十指攥緊在了一起。如果正如肖勝所描述的那樣話,那麼這件事不僅僅是觸及到了杜家人的底線,更是觸動了國、家的底線。
原來,肖勝在黃建民車廂裡所擺的那個‘五煞陣’,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小孩過家家’的詛咒對方。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用‘五煞陣’的噱頭,來掩蓋他真正想要‘官方’知曉的資訊。一個小伎倆,便‘混淆’了所有人的視線。
當所有人都覺得肖勝這樣做,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時,他果斷的抽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還有,他把這件事如實相告又是什麼意思?
留到最後,在擺杜家一刀豈不是更乾脆利索?
突然想到什麼的杜婉蓉,坐在後排‘大徹大悟’的倒吸一口涼氣。一臉陰沉的她嘀咕道:“好陰險啊!”
就整件事而言,因為‘杜二先生’的緣故,杜家的態度是更傾向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不僅僅是這個態度,而且還在這樣的做。否則,就不會有杜婉蓉今早主動上門了。
說白了,就是在拉偏架!雖然是打著‘杜家’的名義,其實眾人心裡都清楚,這是杜二先生的個人意願。就像杜大先生欣賞肖勝似得,他是不管杜家是什麼態度,自己欣賞就是欣賞。
杜二先生也一樣,黃建民背後的黃家對他來說極為重要。所以,要拉偏架!
可當肖勝‘先禮後兵’的把話說白了的話,那麼接下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可能‘打蛇打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