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彪哥的面子我一定給。但有些道理,我還是要給你攤開了說。這是個開明的社會,講究‘言論自由’。你們在背後議論我及我的家人怎麼樣,那是你們的權利,我無權干涉。但同樣的,我在背後如何發表我的意見,那也是我的自由。”
當肖勝‘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完這話時,男子額頭上佈滿汗珠的連連點頭道:“勝哥教訓的是……”
“談不上教訓,只是很客觀的跟你就事論事罷了。另外,我的老子是大口鎮、陳寨村的肖德貴。只有他一人,別無分號。不是誰都能當我老子的!”
說到這,臉上的笑容突然被冷冽所替代的肖大官人,單手拍著對方側臉道:“沒有下一次!這句話,不僅僅是針對你一人。在淮城,除了我爹之外,也沒人敢在我面前稱‘老子’。”
“對不起勝哥,我……”
“我說了,彪哥的面子,今天我一定給。吃的開心……”
說完這話的肖勝,收起了那份冷冽。轉過身的他,朝著身旁的王迪和劉民漢擺了擺手道:“坐下來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大爺,這也是老人說的吧?”
說這話時,肖勝面帶微笑的跟旁邊友善提醒自己的那位老人說道。
後者先是一愣,隨後尷笑的點頭道:“對,對!”
“慢慢吃,這頓飯算我請你的。老闆給他也加一份葫蘆雞。你說得對,很多時候‘好漢不吃眼前虧’的。”
店老闆自然是第一時間按照肖勝的要求做飯,而剛剛那名硬懟肖勝的男子,哪還有心情在這吃飯。趕緊竄出去的他不知所蹤。
在此期間,王迪那犀利的眼神就沒離開過他的背影。
“迪哥,他這滷肉沒有小五那好吃。馬上提前跟小五打聲招呼,晚上去他那吃烤羊腿、吃豬蹄。”
故意這樣說的肖勝,把王迪的視線又拉了回來。
“哦好,我這就跟小五聯絡。”
“別上綱上線哈!中午飯還沒吃完呢,你安排晚上飯。迪哥,不是我說你,別這麼‘偏執’。不過,講實話之前我也是這樣,但有時候啊無論是打臉,還是報復都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的。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不出一刻鐘,彪哥肯定是風風火火的趕過來。”
“即便不是真的,這事鬧騰的他心裡也‘突突’,嚇都能把他嚇得半死了。有時候,真動手還真不如不動手。再說了,為了這個跳樑小醜,把自己搭進去,值不值?”
聽到肖勝這話後,王迪泯然一笑的撓頭道:“我沒勝哥這境界……”
“切!民漢哥,你喝點啊。我這是有傷在身,沒法喝。迪哥是喝了開不了車!老闆,自家釀的高度酒來半斤……”
“勝哥,我……”
“別廢話!算了,我陪你喝一杯。剛拿掉石膏換的扳子……”
正如肖勝所分析的那樣,老闆這邊剛把兩份葫蘆雞端上來。剛剛與肖勝硬懟的中年男子,便捂著自己的側臉,隨著張彪出現在了酒館門口。
看到張彪後,肖勝笑著擺手道:“彪哥,趕得好不如趕得巧。來,來,坐下來一起喝兩杯。”
此時,一臉尷尬的張彪湊上前,便拉著那名中年男子,邊支支吾吾的開口道:“勝哥,那個……”
“我跟他說過了,彪哥的面子,今天我一定給。我肖勝說話什麼時候不算話過?”
“是,是,勝哥一項一諾千金。但這件事,我還是要給你一個交代。”
“然後呢?你準備怎麼做?廢了他?搞的他家破人亡?有意思嗎?彪哥,我們是生意人,不是黑澀會好嗎?別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但是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不僅僅是對我,對任何人皆是如此。掙倆錢、認識幾個面子人,自己有了優越感……這我不反對。”
“但把你的優越感無處宣洩般的‘使出來’,撒潑一樣的玩蠻橫。這真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好好約束下你的人,和你的那些旁親。這句話,我不僅對你說過,我對我身邊的所有人都說過。”
說到這,肖勝單手搭在張彪肩膀上道:“彪哥,你應該知道我是怎麼走上這條道的吧?就是被陳家兄弟逼得走投無路。在當時,但凡有一丁點周旋餘地,我都不會這麼較真。前車之鑑後車之師!”
“明白了勝哥,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約束下面人。”
“當然,約束只是規則的一種體現形式。他不是絕對的,我也不希望咱們的人,整天夾著尾巴做人。這個度,別人心裡沒有,你的把控好。只要你不帶偏,他們這些‘陋習’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會被潛移默化的改變。好了,我就說這麼多,坐下來一起喝兩杯。”
因為下午沒有跟政府人員的正式會晤,繼而中午的時候肖勝也多喝了兩杯。坐在王迪所駕駛的轎車裡,單手摁著自己太陽穴的肖勝,緊閉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