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勝啊,你爸媽啥時候回來啊?富貴不在家,我連個酒友都沒了。”
在陳寨村,能夠當面直呼肖勝‘乳、名’的長輩也只有陳大柱了。當他老看到葉薇‘義憤填膺’的鑽進自己小白,駛向村委會後。面帶微笑的朝著肖勝走來!
“週五,訂的是這週五的車票。過了明天……”
邊說這話,肖勝邊一隻手‘艱難’的從煙盒裡掏煙。看到這一幕的李大春,連忙幫襯著。
“叔,抽菸……”
“謝謝……”
點菸還是肖勝親自點的!
對於陳大柱一家子,肖勝是打心眼裡感激和尊重。當初老肖家在陳寨村可謂是深陷‘眾矢之的’,可即便是這個時候陳大柱都不曾動搖過!
一年多前,他的那句話,肖勝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得罪了陳家兄弟怎麼著了?陳寨村待不下去,我就去城裡找活。但良心被狗吃了,就再也贖不回來了。
陳寨村公開維護老肖家的第一人,哪怕是之前肖勝團隊那麼艱難的時候,陳大柱及陳鵬舉都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維繫著肖勝及肖家的根本。
“回來好,回來也看看咱狗勝混得有多風光。”
望著肖勝這樣一副樣子的陳大柱,頓時老淚在眼眶內打轉。
都是‘報喜不報憂’的懂事孩子。一個農村走出去的莊稼漢,就是再能力超群,也是會被這個社會‘歧視’的。
娃娃們不說,他們這些老人心裡也能想得到。你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禿就禿了?胳膊說折就折了呢?
很多人都在問你飛的高不高,只有你身邊的人才會真摯的問你一句話:飛的累不累。
陳大柱還是之前的那個陳大叔,肖勝還是以前那個狗勝。
並沒有因為時間、地位、背景的變化,而有任何不同。
“叔,咱苦盡甘來了不是嗎?等前面的大房子蓋好後,你跟我爹他們搬進去好好安享晚年。不想去城裡咱不去,想在哪,咱就去哪。”
說這話時,肖勝指向了身後已經在開始打地基的‘新農村別墅群’。看到這一幕的陳大柱重重點頭道:“好……”
“乾爹……”
“哎……”
“我爹穿那麼帥,去幹嘛去啊?”
“給你找個小媽去……”
肖勝和蛋蛋之間的這段對話,著實讓原本略顯‘傷感’的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繼續湊在這邊的村民,也跟著樂呵起來。其中,絕得跟肖勝關係還不錯的老人,過來蹭了根香菸。當然,他們最為關心的還是‘煤改’之後,礦場一旦被封,他們這些人怎麼辦。
“大爺,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下個月開始,咱手底下有好幾個專案同時開工。咋可能讓咱自家人沒活幹?”
聽到肖勝這話的老人咧開嘴角的微微點了點頭。而此時,那些個在陳泰利的鼓動下,曾聯名舉報陳大柱等人,關鍵時刻擺了肖勝他們一道的村民們,也壯著膽子詢問道:“那狗,哦不,肖總。能不能給我們也找點活啥的。畢竟那事……”
“我吐出去的吐沫沒有再舔回來的道理。不過這邊一旦穩定下來,我們會酌情逐步的‘放開條件’。但是……那十幾個上了黑名單的,我這輩子都不會用。吃一塹長一智,我用他們還等著捅我第二刀啊?別跟我說什麼,他們是受誰誰鼓動的。”
“為了錢和利益,他們能被鼓動一次,就一定有第二次。淮城不小,讓他們去其他地方找活吧。最少,我名下的幾家機構是不會用這些人的。”
待到肖勝語氣篤定的說完這些後,那些個還幻想著肖勝能‘高抬貴手’的村民們,徹底‘涼’了下來。
不再理會這些人‘期盼’的眼神,轉而把目光投向別處的肖大官人,輕撫著蛋蛋的西瓜頭。望向村尾那間‘孤零零’的庭院。
眾多思緒也在這個時候湧上心頭!
待到陳鵬舉及陳泰順麻利兒的收拾好後,三人乘坐勞斯萊斯調頭駛回淮城。
打了髮膠的陳鵬舉還在藉著倒車鏡,擺弄著自己的短毛。兩人身上的‘古龍香水’味,著實有點刺鼻。不知道的還以為灑身上一整瓶呢。
調侃了他們幾句的肖勝,隨即有些疲憊的側躺在車後座上。沒有閉眼的他,望著車外一閃而過的麥田。
“快收小麥了吧?”
“十號前後就差不多了,這週日就是‘小麥會’了。狗勝我記得那個時候,只要到這個‘小麥會’,順子哥就喜歡帶著咱們去鎮裡看‘馬戲團’。裡面動物脫的精光,大嬸也是一絲不掛。我去,那時候哪次回來看見家裡的母豬都是‘漂亮’的。”
聽到陳鵬舉這話,就連李大春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在那個年少輕狂卻又熱血沸騰的年紀裡,異性對於哥三的吸引絕對是其他事情‘無與倫比’的。
“順子哥可是咱兄弟倆的性、啟蒙老師啊,帶著咱們去城裡網咖包夜。凌晨的時候,帶我們第一次認識了誰叫‘蒼、老師’。靠,一晃那麼多年過去了。‘老師’都老了,成黑木耳了。咱們哥幾個黑成‘果丹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