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這名警官說完這話後,韓朗反問道:“吃夜宵?如果僅僅是吃夜宵,受害人怎麼會跟他一張桌子?買餛飩的老闆怎麼說?”
“他說他聽的不清楚。不過,他隱約聽到肖勝說他很欣賞‘受害人’秦豹,如果有可能讓他過來來幫忙。但好像被秦豹拒絕了。不過走的時候,秦豹那一嗓子:謝謝勝哥欣賞。在場人都聽的清楚!”
“呵呵,拜山頭啊?黑澀會嗎?這個秦豹的案底,都能訂成一本犯罪百科全書了。他想幹什麼?當街動手的那些人呢?招了嗎?”
韓朗繼續追問道。
“招了,全都異口同詞的說是‘勝哥指使’的。可就我們初步的調查來看,他們應該與肖勝並無關聯。而是單純的嫁禍。”
聽到這一番話的韓朗,微微側過頭瞪向對方道:“應該?嫁禍?你是執法人員,應該很明白,這些詞彙意味著什麼。這會形成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我不想聽到這些模稜兩可的答案,再去深入調查。”
“是……”
“還有,不要因為肖勝和我的關係,而讓你有主觀的判斷。力求客觀、公正。”
“好的韓局!”
待到這名警官離開後,韓朗拍了拍旁邊兩名警員道:“你們進去審,該怎麼審就怎麼審。”
說完這些的韓朗,雙手環胸的站在那裡,望向審訊室內已然淡然自若的肖大官人。
這面從裡面看不見外面,但從外面能看見裡面的牆壁,讓肖勝的一切小動作都能被人直觀的捕捉到。然而,從始至終他都沒有任何細節上的‘疏漏’。更讓人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做賊心虛’。
直至緊關的審訊室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後,玩弄著打火機的肖大官人這才停止了手中動作。隨即緩緩抬起頭,不過目光不是望向這進來的兩名警員,而是這面他根本看不到對面的那面‘實牆’。
他像是已經洞察到韓朗就在隔壁似得,不僅面帶微笑,還微微點了點頭。
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的韓朗,眉頭不禁又緊鎖了幾分。
“姓名……”
公式化的審問,在這兩名警員剛一落座後,就已經開始。
肖大官人很是配合的向其闡述著!
簡單明瞭,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包括與秦豹間的見面,再到一起去吃餛飩。他都毫無隱瞞的說了出來!
“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聊理想,聊未來!”肖勝面帶微笑的回答道。
“你覺得我們會信?”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這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砰……’
在肖勝說完這話時,主審訊官拍響了桌面。朝著肖勝吼道:“別跟我油腔滑調。我問你,秦豹在與你分開後不久,便遭他人當街砍打是不是你安排的?”
“我要是說不是,你肯定會說被抓的那些人已經招了。或者說他們真的招了,就是我肖勝主使的。我要說‘是’的話,我自己都覺得憋屈。畢竟我確實沒有!這本身就是個‘偽命題’,一群窮兇極惡的‘職業打手’,在被你們抓了不過半個小時後,就招出了‘幕後主使’?”
“他們的佣金不要啦?行有行規的,他們要是這般隨便透漏出主事者的身份話,估摸著也混不到今天。參與這種事,大都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一群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吃牢飯嗎?很多事情和結果,其實你們都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我們為什麼要在這樣無聊的問題上‘耿耿於懷’呢?”
說完這些的肖勝,不再贅言的繼續低頭玩弄著打火機。
而被他這一番話懟得‘啞口無言’的兩名審訊人員面面相覷,隨後便提出了他們的‘假設’。
但這些‘假設’,全都被肖勝一口否決。
“我希望你們的假設都基於足夠的證據之上,而不是信口雌黃。另外冒昧的問你們一句:你們今天傳喚我來,是以什麼樣的立場呢?或者說,你們把我作為什麼的角色來盤問?現場目擊者?還是潛在的嫌疑犯?如果是前者,我已經把我看到的、聽到的都已經說完了。如果是後者,請予以我一個充分的理由及客觀公正的證據,哪怕是線索。”
“別跟我說,就因為我跟當事人吃了頓地攤,你們就已經把嫌疑人目標鎖定到我身上嘍。如若真的是這個理由的話,那我可不可以申請司法訴訟呢?僅憑臆測的線索,在沒有實質性證據支撐下,你們是不能關押我二十四小時的對嗎?”
“當然,如果你們非要強制執行的話,我也配合。但我希望從始至終,你們的執法都經得起推敲。做到‘公正、公開’,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懇請媒體的曝光監督。”
“我要說的話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