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霽原!
這三個字席捲著許韓的腦神經,林霽原當年能把和林家匹敵的陳家拉下馬就足以證明他的手段和能力。
林霽原既然沒有死,陳覺也是改頭換面,他們和許昌柏之間的交鋒無時無刻不進行著。
能讓許昌柏知法犯法,以身試險,最終逃亡躲藏的恐怕也只有這兩個人了。
白墨聽見許韓的回答眸光深了深,沉默了半晌之後才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順其自然。”許韓輕聲回,接著把手裡的魔方放在一旁,別過臉去看著窗外。
白墨知道許韓並沒有說實話,也知道只要許韓不願意說真話,無論怎麼威逼利誘都沒用。
這個話題無法繼續,他索性轉移了話題,笑著問道:“你和那個姑娘,在一起了嗎?”
“嗯。”許韓幾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又分了。”
“分了?”白墨激動的從床上翻身坐起來,走到許韓面前看著他問:“為什麼分了?你丫好不容易把她拐到手了,怎麼……”
此時秦燃開啟了浴室門又出來,許韓站直身子推了白墨一下,往浴室那邊去,“我洗澡了去了。”
白墨看著許韓的背影意興闌珊的甩了一下手,切了一聲,聽見關門聲響起,他的視線才落到正在擦頭髮的秦燃身上。
秦燃擦頭髮的時候無意間瞥見白墨用一種近乎探究和懷疑的眼神看著他,當下便問:“白墨,你那是什麼眼神?”
“許韓是不是還沒有放棄,想要找到害死他母親的幕後黑手?”
秦燃擦頭髮的動作一頓,語氣夾雜著惱怒回:“你覺得他可能放棄嗎?他已經瘋了,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
“具體你跟我說說。”白墨雙手環在面前一臉沉靜。
秦燃警告性的看了白墨一眼,“你身份特殊,他的事兒你最好別摻和。我舅舅已經涉足其中,如今下落不明,你安分點。”
“乾爹半點訊息都沒有?”白墨轉而問其他,秦燃的態度很明顯,顯然不想告訴他。
“沒有。現在除了正規編制單位,沒人敢明目張膽找他的下落。”秦燃把帕子放在桌上,雲淡風輕的回。
白墨不再追問這件事情,“我去陽臺抽根菸。”他丟下這句話就走到陽臺上,順手關上了落地窗的門。
點燃了煙吸了好幾口,才拿出手機找到那個熟悉的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響了不過三聲,就通了。
“喂?”溫潤磁性的男低音在那頭響起,仔細聽還能聽出來他語氣有些不滿。
白墨輕笑一聲,眼裡滿是壞笑,連帶著語氣也有些促狹,“南宮陌,我就這麼讓你有危機感?大半夜的,你都防著我給她打電話?”
“你沒在部隊?”南宮陌說的是陳述句,相較於剛才,語氣沉了一些。
“休假呢。”白墨悠然的吐了一口煙,故意刺/激南宮陌,“她呢?讓她接電話,就說我想她了,想和她……”
“嘟……嘟……嘟……”南宮陌在白墨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果斷的掛了電話,白墨看著通話結束的手機螢幕沒好氣的冷哼。
“這人怎麼越來越不經逗了。”說著他又把電話打了過去,不過這次直接打的是南宮陌的手機號。
誰料那頭不接,直接結束通話,氣的白墨血壓飆升,直接和他槓上了,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那頭依舊是乾脆利落結束通話。
第三個電話打過去,白墨已經做好準備對方再掛了電話,他就立馬發簡訊過去罵死他,誰知道那頭接通了。
“南宮陌,你怎麼越來越幼稚了,我不就給她……”
“白墨。”那頭溫和清麗帶著愉悅的聲音打斷了白墨的吐槽,“南宮陌說你找我?我剛剛去哄伊人睡覺了,沒帶手機。”
“我不找你。”白墨語氣柔和下來,“你把手裡給他,我找他有點事兒。”
那頭愣了一下,回頭看著坐在床上一臉陰鬱的男人把手裡遞給他,“白墨找你有事兒,你接吧。”
南宮陌狐疑的接過,順勢把面前的人拉著坐在他面前,單手圈著她的肩膀將手機捱到耳邊。
“找我什麼事兒?長話短說,我們打算睡了。”
白墨一陣氣悶,這人就是越來越幼稚了,存心膈應他。不過他知道孰輕孰重,當下便說:“我想,找你借兩個人。”
“借誰?”南宮陌眉頭一挑,意簡言賅的問。
“祿存和左輔。”
“你在哪兒,我明天讓他們倆去找你。”南宮陌語氣緩和下來,只要白墨不是找他懷裡的人,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