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聽清楚了。”楊潔白冷嗤一聲,看著祁君白著臉渾身輕顫的模樣更是得意的笑開了。
“還有許韓給你寫的信也是韓瑤讓我藏的。你下晚自習被人平白無故打了,帶頭的人是阿杰。你在網咖盜了的那個QQ是韓瑤的,那些流出去的裸/照也是她空間裡面的!”
“別說了!”祁君陰沉著一張臉,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看著楊潔白聲嘶力竭的呵斥了一聲。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楊潔白快步走到祁君面前,雙手用力的抓著祁君的肩膀,厲聲道:“韓瑤被下了藥,在‘如來家’賓館被阿杰辦了。還被十幾個人輪了,過程還被人攝了像。攝像頭是祁睿搗鼓出來的......”
“啪!”祁君推開楊潔白,揚手給了她一巴掌,打斷了她嘴裡噼裡啪啦往外吐的字,渾身顫抖著暴吼一聲:“我/他/媽讓你別說了!!”
楊潔白因為祁君的一巴掌臉偏了偏,她伸手撫上自己被打的臉,看著地面嘲諷的笑出聲,“祁君,許韓喜歡的人還是韓瑤,你不過就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楊潔白,韓瑤是許韓的妹妹,同父同母的親妹妹。”祁君看著楊潔白的側臉,疲憊的開口。
楊潔白猛地抬起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祁君轉身便走的身影,動了動嘴唇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她被祁君的話炸懵了腦袋,韓瑤是許韓的妹妹?
她輕聲呢喃,不相信的擺了擺頭,整個人跌坐在潮溼的青石板上,看著祁君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拐角聲嘶力竭的吼了一聲:“不可能!”
祁君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楊潔白半趴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的滴在青石板上,面無石灰喃喃自語:“韓瑤怎麼會是許韓的妹妹?不可能,不可能的。”
楊潔白始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曾經針對過的,算計過的,痛恨過的,甚至不惜代價毀了的人會是許韓的親妹妹。
怪不得許韓說,她有今天都是自找。怪不得,許韓無所不用其極的對付她。當真應了他曾經說的,他要讓傷害過他在乎的人的人,這輩子都惶惶度日,生不如死!
祁君衝出祁家溝路口,超市的林嬸看見祁君一臉慌張焦急的模樣陰陽怪氣的嘲諷她,“喲,祁君,這才半天功夫,你就和你那個禍水男朋友吵架鬧翻了?”
“你給我閉嘴!”祁君三兩步走到超市門口,一掌拍在林嬸面前的玻璃櫃上,她陰鷙的臉和‘嘭’的一聲響嚇得林嬸雙手護在胸前,閉著眼睛後退了一步。
林嬸看著祁君往另一邊的街道去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滿的小聲嘀咕了幾句。
渡河廣場上依舊人生鼎沸,那些擺攤賣漫畫卡,小鞭炮,小玩意兒的人到處都是。那些搭著紅色帳篷的燒烤攤也都開始營業,還有風雨無阻的廣場舞大爺大媽拉著大音響開始新一天的娛樂。
祁君找了一個角落的長椅坐下,看著護欄外碧幽幽的清水河失了神。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高二上半年開學,九月還是天氣暑熱的厲害,她不過是上完體育課回來在課桌裡摸索礦泉水瓶的時候,就莫名其妙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等她把那軟軟的東西拉出來一看,二十厘米長拇指粗細的蜈蚣確實給她嚇了一跳。她順手就把蜈蚣往上一丟,好巧不巧蜈蚣被頭頂的吊扇一碰,又跌落下來掉進了她的衣服裡面。
她看見自己虎口處傷口周圍的青黑色,瞬間反應過來蜈蚣有毒。背上一痛,她顧不得形象在教室裡直接脫了短袖校服,露出了白色的裹胸和纖細的腰身。
教室裡,男生們的歡呼聲和女生的驚呼聲此起彼伏,沒有一個人上前替她打掉背上吸附的蜈蚣。
她以為,迫不得已當眾脫衣服,那是她高中三年最丟臉,最狼狽的事情。
沒想到,她自己扯掉背上的蜈蚣將它踩死之後,因為中毒暈倒之後,她們班的幾個男生女生給她拍了照片,貼到了學校的公告欄上。
她以不知廉恥,敗壞校園風氣在臨江二中臭名遠揚。
楊潔白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用校園暴力教訓了她們班的幾個人。
然而被叫進教務處請家長,背了警告處分的人卻是她。後來她高三畢業了才知道,她受了處分只因為那次楊潔白說是她指使的。
後來她在臨江二中的校門口,莫名其妙被臨江縣街頭小太妹扔石頭,砸破了頭,去醫院縫了十針。究其原因,有個小太妹說是她搶了別人的男朋友。
她還記得有個女孩子,有一天跑到臨江二中的校門口,抓著剛出校門的她就跪下了。哭著讓她把自己的哥哥還給她。
周圍的指指點點讓她煩躁恐慌,於是她直接踢了那個女孩子一腳逃之夭夭。
......
高二那年暑假,楊潔白在她大病住院的時候告訴她,許韓有女朋友了。所以她就按照楊潔白的意思,去了清水河橋頭,看見了許韓和一個女孩子相擁的畫面。
一直沒有和別人說,她胃病住院那次並不是胃病,而是喝了楊潔白替另一個人準備的酒——加了/性/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