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乃夫拍了拍陸修頡的肩膀,“找個機會和林席解釋清楚把,你們十年兄弟難道要因為一個誤會,今後老死不相往來了?”
“解釋什麼?”陸修頡譏誚一笑,原本就是他起了私心,又何怪別人誤會,“替我謝謝你母親,我先回學校了。”
陳乃夫看著陸修頡離開的背影,眉頭緊鎖。他本意是想借此機會讓許韓、林席和陸修頡三人冰釋前嫌,把誤會解釋清楚,誰知道因為一個祁君,讓他們的關係再次僵化。
陳乃夫剛走到家門口,邊聽見屋裡有人吵起來了,他快步進去,就看著姜妍和林席面對面站著,均是冷著臉看著對方。
“怎麼?我說錯了?你姜妍和陸修頡難道不是一路人?”林席顯然已經被氣得不輕了,面色嘲諷,語氣刻薄,連帶著眉眼間全是戾氣。
“是,私生的哪有你們高貴啊!林席,我再說一次,我和陸修頡都沒有背叛你們。”姜妍握緊拳頭,語氣隱忍,聲音冷淡。
她說著見林席臉上全是譏誚和嘲諷,心裡一酸,為什麼林席半點都不願意相信她呢?
“阿姨,今天謝謝你,我先走了。”姜妍轉身看著陳意哽咽著開了口,說完也不等陳意回話,挺直了背脊快步離開陳乃夫的家。
陳意心裡慶幸木寒煙早在十分鐘前就送木姥姥回家了,不然林席和姜然的爭吵肯定會刺激到老人家,萬一出個好歹那可就是罪過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陳意走近林席,見他陰沉著臉不說話勸慰道:“但是姜妍是個女孩,你不能因為她私生的,就貶低她,你剛才的話多傷她心吶。”
林席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低吼了一聲,一屁股倒坐在沙發上,雙手蓋住了自己的臉。
他沒想過和姜妍吵起來,他不過是本著心裡不高興見許韓出去了回來,便嗤笑陸修頡是不是又堵他的心了,誰知道姜妍在旁邊替陸修頡說好話辯駁,他情緒起來沒能控制住自己便對她冷言冷語了。
“你們吶,就是仗著年輕,總覺得這輩子還很長。”陳意說著掃了幾個孩子一眼,嗔怪道:“等你們大學畢了業就會知道,這日子快的啊,一瞬間就過去了,有些人呢,也許這輩子就見不到了。”
陳意說著坐到了林席身邊,拍了拍林席的手背,語重心長道:“世上什麼藥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誰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呢?你們難得聚在一起能成為好朋友,當該相互包容相互幫襯著。你是個男生,男生要大度一些,回了學校,去找她道個歉。”
林席點了頭,站起身同陳意告了別先出了門。接著許韓和祁君也衝陳意告別,陳意讓陳乃夫送他們出去,知道幾個孩子有話要說,她便選擇留在屋裡。
陳乃夫出去之後叫住了走在前面的林席,林席停住步子等著陳乃夫走過來,並不打算轉身。陳乃夫走近之後,看著林席陰鬱的臉道:“給我點時間,陸修頡的事情我會查清楚的。”
林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隨便吧,先走了。”
祁君也是被林席莫名其妙的怒火嚇著了,此時也是不敢多說話,她笑著衝陳乃夫揮手,小聲道:“我們先走了~”
陳乃夫站在巷子口看著三人一前兩後的走遠,回身就看見了從屋裡出來的木寒煙,他還沒有開口就聽見木寒煙問他:“許韓,他們走了嗎?”
“走了。”陳乃夫點了一下頭,越過木寒煙身邊打算回家。
木寒煙見陳乃夫依舊習慣性的對她冷臉,回身看著陳乃夫的背影急切的喊了一句:“乃夫。”看著陳乃夫停下來轉身看著她,嗓子眼裡的話怎麼也問不出來,沉吟半晌才轉而問其他,“許韓林席和陸修頡鬧矛盾了嗎?我剛剛在家裡聽見林席和誰大聲爭吵了。”
“跟你無關的事情,你少問。”陳乃夫冷眼看著她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轉身便回了家。木寒煙在她身後臉色僵了僵,嘴角扯開一抹苦笑,無關的事?呵,怎麼能是無關的事情呢?
林席和許韓祁君回了學校,在華陽門口的時候,許韓說要送祁君回寢室,問林席打算去哪裡。林席隨口一回,回寢室睡覺,許韓便依了他,拉著祁君走開了。
許韓送祁君到門口,囑咐她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明天早上九點他來接她,祁君點頭應了好,又說林席今天心情不好,讓許韓陪他說說話,許韓笑著說她管的真寬。
當晚許韓陪林席去酒吧坐了坐,得知許韓第二天要帶著祁君去A市姑姑家,便死皮賴臉的非要當電燈泡跟著他們去A市。
本以為許韓會拒絕,誰知道許韓一口應承下來,倒是讓他有些心裡發虛,許韓不會又和上次七夕節一樣,憋著什麼整他的壞吧。
林席喝了一口酒,將手裡的杯子放到面前的矮桌上,看著許韓狐疑道:“答應這麼爽快,不是有什麼貓膩把?”
許韓磨砂手裡的杯子,看著他勾唇道:“姜思明天要過來找你,你確定要呆在濮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