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有不少人不停的喊許韓的名字,不少人已經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筒開始左右搖晃。
許韓坐在臺上,刺眼的白光將他整個人照的特別的清晰,他勾唇一笑看著祁君的方向開口道:“《許君子》是我為你寫的歌,也是你十九歲生日禮物,你要好好聽。”
祁君看著舞臺上的許韓怎麼看都覺得他特別好看,滿心都是歡喜,聽見許韓說給她寫了歌,更是雀躍的抓著旁邊姜妍胳膊激動的喊道:“姜女王,許韓說他給我寫了歌。他說那是給我的生日禮物,和你們的蛋糕不一樣。”
姜妍被祁君抓疼了,連忙去掰開祁君的手,祁君卻是抓的特別用力,她看著祁君興奮的模樣無奈的開口道:“我聽見了,你坐著好好聽歌,你再不鬆手,我的手要斷了。”
祁君尷尬的收回手,目光轉到舞臺上的許韓身上,許韓衝旁邊的樂隊打了一個手勢,輕緩悅耳的音樂響起來,許韓也是撥動了吉他的弦。
“兒時的初見,你站我對面。狡黠的笑臉,晃了我的眼。三年的夢魘,自閉沉默又不言。再見你眉眼,你笑的依舊很甜。”
許韓一開口,祁君便安安靜靜的不說話了,目光緊緊的盯著許韓,雙手交握在一起冒了汗,這是她第一次聽許韓唱歌,果然如郭真說得,他聲音溫潤又特別,性感又冷冽,唱起歌來好聽的能讓人耳朵懷孕。
“堰塘的夏天,蟬鳴鳥叫縈繞在耳邊。你問起我的名,我想開口卻發現丟失了聲音。你說衣左耳右偏旁部首合起來那是你的姓,你說雲端高陽謙謙君子的君那是你的名。”
“你說著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的豪言壯語。你帶著我穿梭在堰塘的山林和清澈的河裡。一場突入其來的大雨,你溼了短衫舊鞋底,我卻失了心。”
“你寄來的信件裡,記錄了你生活的點滴。短短不過兩年,從此杳無音信。我慌亂了神經,大街小巷去尋你。夜深了才發現我們不在同一個城市裡。”
......
“老天爺似乎最愛跟我搶東西,他搶走了我身邊最愛我的人,又送你來拯救我靈魂。可他偏偏以捉弄我為趣,讓我想親近卻又不敢靠近你。可是長大後的你,只當我是陌生人,我亂了心緒,苦笑我那麼多年的堅持。”
“我說我無法安放十年的青春,朋友們問我是不是情深暗語許了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我小心翼翼無端的不自信,他們若有似無的旁敲側擊,讓我只敢裝模作樣掩飾自己最真實的情緒,偷偷看著你,偷偷保護你,悄悄放你進心裡。”
......
“衣左耳右偏旁部首合起來它念祁,雲端高陽謙謙君子裡還有個君。我想正式和你介紹我自己,一往情深深幾許這句詞含有我的姓,齊楚燕韓趙魏秦裡面的韓是我的名。我想把你的名字寫進我的戶口裡,從此相濡以沫白首不分離。”
“我想問,你可願意~”
舞臺上的許韓唱完最後一句安靜的坐在那裡,祁君耳邊充斥著刺激她神經的尖叫聲,她卻絲毫不覺得難受,她感激舞臺上那個渾身都散發著耀眼光芒的男生跟她表白了,她很慶幸那個華陽藝術大學所有女生趨之若鶩的風雲人物喜歡的人是她。
祁君聽見許韓唱的最後一句緊張的神經都繃緊了,歌詞裡不但有許韓和她的名字,她還聽出來歌詞裡都是許韓滿滿的愛意,心酸和欣喜同時襲擊她的眼眶,她坐在臺下又哭又笑。原來不是她一個人在堅持,原來許韓沒有不喜歡她,原來楊潔白都是騙她的。
一段模糊的記憶突然闖進腦海,仔細想想便逐漸清晰。她還被寄養在堰塘外公家的時候,九歲那年碰見寨子裡多出來的小男孩,成天悶著不講話,她第一次看見那個小男孩的時候便上前去詢問了他的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他們都說你生病了,不會說話。”九歲的祁君歪著頭看著在院子裡坐著的小男孩問出了這句話。
男孩的視線始終停留在遠處的藍天白雲上,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祁君蹲在男孩身邊,和他一起看天上游走的白雲,過了好久才看著小男孩說:“我叫祁君。衣左耳右偏旁部首合起來是我的姓,謙謙君子的君是我的名字,你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