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是被人算計了,又不是她的本意。”楊潔白出聲辯駁孫磊。
祁君錯愕的看著楊潔白,很不明白楊潔白為什麼會說這樣一句話,看似替她反駁,實際上是替她承認了孫磊嘴裡的祁君就是那樣的人,她心裡湧上一抹難以言說的心酸和無奈,甚至開始嘲諷自己,為了所謂的青春和瀟灑,把自己弄的一身腥臭。
祁君很想大聲辯駁,祁君不是那樣的人,她當初和楊潔白在一起廝混,真的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如果說抽菸喝酒打麻將算是biao子,那她祁君也是個行的正坐得直的/婊/子,她既不不賣肉,也不吸毒。
“祁睿,我們走吧。”祁君拉了拉祁睿的衣袖,小聲開口。
“走什麼走。”祁睿沒好氣的冷哼一聲,三兩步走到孫磊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孫磊問:“你說她吸毒?還差點被人輪?”
孫磊笑的格外猥瑣,趾高氣昂點頭道:“不錯,當初要不是有人保她,她早被我弄了千百回了。”
祁睿一腳踢在孫磊的肚子上,孫磊整個人撞上林席坐的卡座又反彈回來,祁睿衝過去拎起孫磊的衣領就朝孫磊的臉上砸下去兩拳:“我從小到大一根手指頭都不捨得碰的人,你敢碰她?我他媽今天就廢了你,大不了蹲半年的監獄。”
祁君知道祁睿的脾氣,先不說孫磊在臨江縣到底有什麼樣的勢力,就單單是祁家父母也絕對承受不住祁睿有個什麼好歹,今天祁睿打了孫磊,明天孫磊就能帶人找補回來,到時候祁睿落了單絕對討不了好。
祁君衝過去抱著祁睿揚起了又要砸下的拳頭,急切的帶著哭腔喊道:“祁睿,別打了,我們回去好不好,回去。”
祁睿看了祁君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把孫磊往地上一砸,起身牽起祁君的手就往外走,剛走兩步就被孫磊的人攔住,個個怒目圓睜摩拳擦掌就等孫磊一聲令下。
“給我往死裡打,你們兩個誰也跑不了。”孫磊憤怒的呵斥一聲,周圍人又想一擁而上。
白墨和秦燃靠坐在卡座的椅背上,面色玩味的看好戲,許韓拎起桌上的一品啤酒砸過去,啤酒瓶越過祁睿的頭頂,嘭的一聲砸在不遠處,嚇住了一擁而上的人,清冷的說了一句:“我的人,你們誰敢動。”
孫磊罵罵咧咧的爬起來,“我倒要看看誰敢保他們。”孫磊爬起來轉身一看,囂張的神色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戰戰兢兢的後怕,看著許韓愣愣的喊了一聲:“韓哥。”
孫磊偏頭又看見白墨和秦燃,頭皮又是一緊,臉色更是訝異,接著又恭敬的繼續喊道:“墨哥,秦燃哥,你們怎麼在這兒?”
許韓下了臺階,居高臨下的站在孫磊面前,面色帶笑,看著孫磊說道:“一年前那個寒假,保她的是我。今天想保她的,也是我。怎麼,你想收拾我?”
旁邊的楊潔白愣愣的看著許韓,眼裡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驚詫,面色帶著隱忍的不甘心和譏誚,祁君什麼時候和許韓認識了?能得許韓的庇護?祁君不是從來不認識許韓嗎?楊潔白又想到祁君高二那年死活要減肥,成天飽一頓餓一頓留下了胃病,難道是為了許韓?
“我......我......我哪敢收拾您啊。”孫磊訕笑,低頭不甘心的瞥了一眼楊潔白,抬臉又衝許韓笑的諂媚道:“既然是您韓哥的人,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嘛......”
“誰跟你是自家人?”許韓譏笑的看著孫磊,半點面子沒給,許韓就是這樣,不高興了,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給半點面子。
孫磊臉上掛不住,只能低頭唯唯諾諾稱是。只能怪自己倒黴,觸了許韓的眉頭,臨江縣之前流行一句話:臨江有三霸,白墨插科打諢愛管事,秦燃溫和有禮講道理,許韓笑面狐狸壁上觀。可如今,專愛壁上觀的人管了閒事,誰都不敢出聲,只能吃了這悶虧。
孫磊衝許韓點頭哈腰之後,揚了揚手帶著他的人轉身就走,身後許韓慢條斯理的說道:“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