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榻上的時候,她是坐著的,所以來到桃花林,便是一屁股跌坐在地。
臀瓣摔得生疼,她正納悶自己還沒有拽下血玉,怎麼就來到了這裡?
眼前卻是一個滾著金邊,淡薄如輕霧一般的裙襬。
雲初暖猛地抬起頭,有一瞬間的錯愕。
她這納戒空間,不是進不了任何活物嗎?連她孕育寶寶的時候都無法進入,怎地……
可是又一想,她便明白了。
這納戒空間原本的主人,就是太師父。
她能進來這裡,甚至無需血玉,原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走吧。”
少女伸出蔥白如玉的手,將雲初暖從滿是桃花瓣的地上拉起。
她起身才發現,那棵桃樹……扭動的越發厲害。
比每一次都要更加劇烈。
這一次,顯然不是對她搖動的,而是太師父。
沈若隨沒好氣兒地瞥了那顆桃樹一眼,“矜持!都多少年了,還是學不會矜持二字,便在這兒守一輩子吧。”
雲初暖:“……”
&nmm用詞還挺準確。
她一直想不到準確的詞語,來形容這棵桃花妖,如今太師父這一句,倒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就是不矜持呀。
那花枝亂顫的樣子,像極了倚樓賣笑的青樓女子。
咳,雖然這樣形容一棵可可愛愛的小桃花有點不應該,但它真的需要矜持一點。
否則這滿樹的桃花瓣,都快被它搖沒了。
“太師父,它可是精怪?桃樹精?桃花妖?”
“是個不要臉皮子的狐狸精!”
沈若隨見它似乎就沒好氣兒。
而那花枝亂顫的桃樹,也像是打蔫兒了一般,垂下滿樹的枝杈。
滿臉……阿不,滿樹都寫著一個字‘喪’。
雲初暖揉了揉鼻子,不再詢問,跟著沈若隨來到桃園小屋中。
她打量著那一地的狼藉,眉頭微皺,“垃圾場?”
雲初暖面色微紅。
她這不是一直沒來得及清理嘛。
沈若隨撿起地上半殘的鞋子,“這是烈兒的?”
雲初暖連忙搶過來,“這不重要。太師父讓我託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