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那張笨嘴,為了將這一口大鍋甩出去,竟是有了驚人的戰鬥力。
一條一條為小媳婦兒分析著利弊。
光是被禁足在王城,永遠不可能實現她想要的遊山玩水,雲初暖便受不了了。
更別提她夫君每日都會被大臣們逼著收女人,生孩子……
可這到手的江山,總不能拱手送給旁人吧?
如果從邊遼王的子嗣中,再選一名新帝,那夫君這起事起的,毫無意義。
思來想去,兒子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耶律烈見她心思動了,再接再厲,說要讓巴宰相做帝師,那詰則做武師,兩人親自教導兒子。
等兒子再長大一些,能對朝中之事應對自如了,便帶著她離開邊遼四處去遊玩。
小媳婦兒一直對南祺讚不絕口,耶律烈甚至許諾她如果喜歡南祺,日後定居在那裡也不是不可以。
雲初暖這個心動啊。
不過兒子既然繼位,她自然不可能離開邊遼。
但遊玩還是可以的。
於是乎,被忽悠著忽悠著,雲初暖便稀裡糊塗的答應了。
今日,新帝登基,她親眼看到走路還不穩的小哆啦,坐在那象徵著王權的狼位上。
孩子還小,儘管再怎麼懂事,坐一會兒就不耐煩了。
又想著他小小年紀,便要應對朝中那些各懷心思的文武百官。
回到凝香殿她便開始反思,這步棋是不是走錯了?
將所有責任都推給一個小小的孩子,他們夫妻二人去外面逍遙快活,這也太對不起兒子了。
但很快,這種擔憂便被餓狼一般的熱情吞沒。
從兩個月前,夫君便很少回將軍府,別說做那種事情,連和他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這好不容易塵埃落地,夫妻二人一碰面,乾柴遇烈火。
折騰了一個晚上,才睡下。
剛睡著,雲初暖便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再也無法安睡。
“不行,我得去看看哆啦。”雲初暖拽起中衣披在身上,“夫君你先睡著,我從納戒空間去,不驚動任何……”
“娘!娘!”
她正說著,忽然聽到外面孩子的哭聲。
兩人對視一眼,耶律烈也匆匆將抓起衣裳。
“公主,小少爺……呸!大王!大王哭著鬧著不睡覺,一會兒要找祖母,一會要找孃親,奴婢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