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鐵穆汗夜闖將軍府,他當真不知情嗎?
耶律烈太想要一個答案了。
“那晚,鐵穆汗……”
“寡人不知!寡人不知啊!鐵穆汗違抗聖旨,他擅自做主……”
一聽到他提那晚,耶律鄂倫汗毛都豎了起來。
一時之間,方寸大亂。
可說到一半,他便閉上了嘴巴。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那逆子還沒有說鐵穆汗做了什麼,他怎能不打自招?
鐵穆汗焦急地解釋,“寡人事後才得知的!”
耶律烈凝著他的眸子,終於緩緩垂下。
一顆心忽然冷了下來,冷得他遍體生寒。
怎麼能怪暖暖一直說他愚忠愚孝呢?
他就是這麼一個愚鈍的蠢貨!
到了此時,竟然還想聽他的鬼話!還想著他可是父親,怎麼能捨得殺兒子呢?
要知道那時候的他,已經是個殘廢,是個對他沒有任何威脅的癱子!
他從未上門探望。
耶律烈還記得,大夏國那位攝政王受傷的訊息傳入王宮,那是他第一次登門將軍府。
可他成了一個殘廢,這位好父親只派來一名小太監,隨口慰問了幾句,賜了一些無用的玩意兒。
這就是他耶律烈拼死也想要守護的君王……
父親……
再抬起頭時,他眼中那一絲絲的餘溫終於冷卻。
清脆的掌聲,不緊不慢地迴盪在大殿之中。
“大王這出戏,唱得好,唱得妙,我差一點就信了呢。”
“好一個狂妄反賊!你的狼子野心,滿朝文武誰人不知?竟然就敢在早朝之時帶兵闖入王宮!
老夫只恨沒能早一點將你參下來!你可對得起大王的一片愛子之心,愛才之心?
你可對得起邊遼信任你,依賴你的百姓?
你可對得起先皇,將唯一的免死金牌,賜予你手?!”
耶律烈話還沒說完呢,身後便傳來一位老者咬牙切齒的聲音。
他轉身一看,是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