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是個俗人,糙人。
可她選擇了他,就在那個謫仙般的人面前,選擇了他,沒有一絲猶豫。
這就好像給他的心裡,塞下了一顆定心丸,讓他再也不用惶恐,不用害怕……
“暖暖呀。”
他一聲嘆息,輕俯下身,將剛剛睡醒的小嬌嬌,攬入懷抱之中。
她身上的味道香香的,令他甘之如飴地沉迷。
雲初暖一愣。
如果她沒有看錯,那染了蜜色的瞳仁中,是不是溼潤了些?
她連忙攬住他寬厚的胸膛,輕輕撫著他的脊背,“夫君,我在呢,在呢,在呢,你怎麼了?是不是想母親了?”
聽說剛剛結婚的小夫妻,都會倍加思念父母。
而昨日,準婆婆又沒有親自見證他們的大婚之禮,他應該是很思念母親的吧?
懷中的男人,忽然就僵住了。
老子明明就是在感動小嬌嬌終於成了我媳婦兒,怎麼就變成思念母親了?
耶律烈,頭疼。
擁有一個不解風情的小媳婦兒,還真是哭笑不得。
他抬起頭,在她肉嘟嘟的唇瓣上輕啄一口,“母親在南祺玩得可好了,想她幹啥?”
耶律烈說著,從枕頭旁邊,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木匣。
“這是從南祺快馬加鞭送來的,外面還有一封信,說是要你親自開啟,不讓我看。”
雲初暖緩緩坐起身,狐疑地將那個木匣開啟。
裡面是一個桃粉色的小瓷瓶,還有一個熟悉的桑皮紙卷,用細如髮絲的麻繩捆著,打了精緻的蝴蝶結。
雲初暖將桑皮紙開啟,裡面只有短短的兩行小字:
嬴策,不可殺。
千年王八萬年龜。
雲初暖:“?!”
這是太師父的筆跡吧,可她怎麼會知道嬴策的?
還不能殺他?
千年王八萬年龜,又是什麼鬼?
“夫君,你快看!”趁著那桑皮紙沒有自燃之前,雲初暖連忙拿給耶律烈看。
果然,在他掃過一眼後,那張泛黃的桑皮紙便自燃了起來,化成一攤灰燼。
“這是太師父寫的吧?”
耶律烈眉頭深鎖,點了點頭,“她怎麼知道那瘋子的?”
這也是雲初暖疑惑的點,“夫君,我忘記和你說了,在我第一次進入納戒空間的時候,聽到一個女人引路的聲音。
還有,前兩天若不是那個聲音提醒我閉氣,或許我就和連翹她們一樣,被迷暈過去。”
“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