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葉大娘喚進來後,她氣喘吁吁地說著,“老奴,原本要去上街買寫鹽巴的,早上炒菜沒得用了,誰知道剛一出門,便見到那位攝政王出現在咱家門口!
他還說以後就是鄰居了,給咱家送來了這個……”
葉大娘手中捧著一束包裝精緻的花朵,還有一個小籃子,裡面裝的是樣式精美的小點心。
雲初暖只覺得到不可思議,“怎麼會?咱們隔壁……不是當朝帝師的住所?”
那老頭可是兩任邊遼王的老師,邊遼王對他很尊敬的!
一個視墨寶如命的人,自然會尊師重道。
尤其是耶律鄂倫,這個人就很裝。
哪怕王位是他親手從先王那裡搶來的,也要表現出一副偽善的孝順模樣。
甚至連先皇的嬪妃,都順便接納了。
美其名曰,替父王照顧遺孀,實際上就是精蟲上腦的玩意兒罷了。
但他會裝,裝得孝子順孫,尊師重道。
在朝中對別的大臣都吆五喝六地,唯獨到了帝師那裡,和顏悅色、假模假樣,又怎麼可能因為大夏國的使者,將一向尊重的老師從家門趕出去?
傳出去,他這麼多年的偽裝,不就成了一個笑話?
耶律烈是不信的。
問完話後,便讓葉大娘出去了。
他則對小嬌嬌好一頓安撫,“暖暖放心,我那個做大王的父親,就算再怎麼愚蠢,也不會親自毀掉自己的……用你那個詞兒怎麼說來著?人設?
他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的人設,除非那瘋子答應把大夏國送給他,才有可能。”
雲初暖:“……”
她倒也不是真那麼厚臉皮地覺得自己有那麼大魅力,能讓那瘋批用一個國家來,來換成做她的鄰居。
但是!
無論多麼離譜的事情,一想到是他做的,也就不奇怪了。
“夫君,或許……”
“暖暖莫要擔憂,這一點為夫敢用項上人頭保證,你再睡會兒,我去看看便是了。”
敢用人頭保證……
雖然覺得那位大王不靠譜,但云初暖還是相信自己的夫君。
大概也就過去了十幾分鍾吧,一臉怒容的男人便匆匆趕回來了。
將門踢上,氣沖沖地回到榻上。
雲初暖瞧見他的表情,心裡就是一沉,“大王該不會……真的把帝師趕走了吧?”
“沒有。”耶律烈微笑臉。
雲初暖剛舒了一口氣,便聽他道:“是帝師,自己決定搬走的。昨天夜裡……”
“什麼?!所以說……那瘋批還是搬到將軍府隔壁了?”
“嗯……他不知道給帝師灌了什麼迷魂湯,讓那老東西心甘情願地將宅子讓出來。”
耶律烈沒有明說的是,因為他與小媳婦兒的大婚儀式,惹惱了朝中一眾大臣。
都覺得太過鋪張浪費,既然已經來邊遼一年了,走個儀式就得了唄,還非得勞民傷財,鋪張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