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他,在戰場上,甚至有時兩、三年都不能回來一次。
只是近兩年邊遼逐漸強大,戰事沒有那麼緊張了,他才能得空回來。
小嬌嬌似乎知道他的顧慮,軟軟地安慰道:“我知道也許會有戰事,不過除此之外,你都要陪著我,守著我,歲歲年年在一起,可以嗎?”
“嗯。”
“打個勾勾。”
她伸出小手。
他心甘情願陪她幼稚,伸出自己的大手,輕輕勾住那蔥白如玉的小手,蓋了個章。
雲初暖甜笑著,男人卻用雙手,虔誠地握住住她的小手。
她困惑之際,他的大手便是順著她的小手,一直按摩到肩膀的位置。
他的手,真的很大。
捏在酸痠軟軟的手臂上,舒服的不行,比現代的社會的按摩技師技術還要好。
雲初暖舒服到閉起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男人的大手一頓,吞嚥口水的動作,在寂靜的午夜裡,是那麼明顯。
雲初暖咬著唇瓣,勾唇一笑,卻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不知不覺中,她便在那雙大手的按摩之中,睡著了。
等那張肉嘟嘟的唇瓣,輕輕吐出如蘭的氣息後,耶律烈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他盯著那張令他眷戀沉迷,刻入了骨髓之中的俏臉……
輕輕地,緩緩地,將她放在身側的小手拾起。
右手,食指上的那個紅色圈圈,印記已經沒有那麼明顯了。
可是想到它的作用,他只覺得心裡堵得難受。
耶律烈悄悄地,悄悄地,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地,光著腳,提著鞋,走到了門口。
等躡手躡腳將房門推開之後,他將鞋子放在門外,穿上後,才輕輕地將房門關上。
他提著一盞油燈,直接去了西邊的耳房。
疾風感受到有人靠近,本來要發出吼聲,卻在聞到主人的氣息後,輕輕哼唧了一聲,並沒有吼叫。
它的懷中,有一隻純黑色的小狼崽正睡得香甜。
黑色,是狼族中最高貴的顏色,也是邊遼人崇拜的象徵。
可是這些,對於耶律烈來說,都不重要了。
它只是看著那一日之內,便成長飛速的小狼崽子,忍不住心焦氣躁。
“疾風,不然你再懷一胎?”
耶律烈想試試,血珠子是否真的能讓胎兒迅速成長。
疾風:“?”
它歪頭。
如果知道主人這話裡的用意,便想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