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玄之:“……”
他覺得,他們所有人,對這位邊遼的威武大將軍,瞭解的都太過片面了。
越接觸,越覺得他與傳聞中的,半點都沒有相似之處。
不僅如此,還這麼純情?
鶴玄之有點不敢相信,小聲在男人耳邊詢問道:“你怕不是為了那大夏公主,刻意這麼說的吧?放心,你告訴我實話,我絕對不會……”
“滾你孃的!”
俏郎中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腳踹在了屁股上。
“你不是郎中嗎?難道連一個女人是不是處子之身都檢測不出來?哦,就算她不是,也不關老子的事,不信你把她叫起來問問!”
女人無數這個鍋,耶律烈決定日後再也不背了!
他……娘希匹的,連準確位置都找不到,這種委屈可受不得!
也不等俏郎中再做什麼反應,耶律烈來到床頭,委屈巴巴地看向小嬌嬌,“媳婦兒,你信我的吧?可千萬不要被這等小人誤導!老子一個黃花大小夥子……”
“行了,別說了!”
雲初暖瞧著他那副委屈至極的模樣,生怕他把白日裡那點事兒說出來,連忙阻止了他。
這貨就永遠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麼寫!
“那你信嗎?”
雲初暖真的很想跳起來敲他一悶棍!
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信信信!那麼,黃花大小夥子,你現在可以閉嘴了嗎?”
高壯如一座小山般的男人乖巧點頭,當真是一個字都不說了。
雲初暖又好氣又好笑地在他手背上擰了一把,卻被他粗糲的大手握在掌心裡。
“嗝——”
不合時宜的聲音忽然響起,“你們夫妻倆,要是沒事兒的話,就走吧。我信你是黃花大小子還不行嗎?我信!求求了,做個人吧,病人還躺在榻上呢!”
雲初暖在男人粗糙的大手上輕拍了一下,在他鬆開手後,才開口道:“郎中,麻煩你湊近看看,這藥水,是不是對她臉上的傷疤起了作用?我瞧著是淡化了一點……”
“扯淡!”鶴玄之揹著手走了過來,一臉的不以為意,“你以為是神仙水啊?塗上了就有用,還要我們這些……草!怎麼可能?!”
他湊近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見女人原本已經面目全非的臉上,有一條結痂的疤痕,那棕色的痂塊竟然脫落,露出傷口下粉紅色的嫩肉,竟然隱隱有要癒合的跡象?!
要知道,她臉上的傷,可是用匕首劃的!又深又寬,如果不是用了他的藥,就這種鬼天氣,結痂都要再等好些時日。
但就算疤痕脫落,也長不出新肉了,只能留下難堪的傷疤。
這個過程漫長而又折磨,對傷者來說,是最遭罪的一段過程,不僅要承受肉體的痛苦,還有心靈。
尤其這女人的傷口,在臉上。
醫者父母心,他雖來邊遼是有些目的在的,但看到這女人如此慘狀,也是真心實意地想留下來照顧她一段時間。
當然,銀子也很重要。
一天一百兩的冤大頭,去哪裡找?
可是這……實在太魔幻了!
他一把搶過小公主手中的小瓷瓶,湊近鼻尖聞了聞。
有一股尋香草的味道,以及其他幾味藥材,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