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給她治臉?”
“嗯。”小公主一雙漆黑的瞳仁微微垂下,滿眼都是自責,“她這毒是因為我中的,臉上的傷是因為我受的,若是不讓她恢復如初,我心裡過意不去。
若不是你特意交待過,去她那裡一定要你陪同,我早就去了。”
耶律烈其實捨不得小媳婦那血珠子。
但她心裡想的,他也大概能懂。
就像荊大娘對他是一樣的道理,有過恩情,便是一定要償還的,若非她們母女鬧的太過分,竟然聯合起來欺負到小媳婦的頭上。
他會睜一隻眼閉一隻,隨她們在將軍府逍遙一輩子去。
反正這裡於他來說,不過就是個客棧……
很快,兩人便到了連翹的院兒裡。
原來的幾個使喚丫頭,都走了,院子裡冷清的要命,一進去便聞到一股濃重的中藥味。
臉上還帶著淤青的少年,正蹲坐在院子裡,一邊看著煎藥的罐子,一邊看著手中小小的一張字條。
他的耳力似乎極好,遠遠便聽到有人朝這邊走來,立刻將字條扔進藥罐下面的火爐裡,一手拄著下巴,一手拿著扇子給那藥罐扇風。
等雲初暖走進來後,便瞧見那少年,轉過臉,滿眼詫異。
只不過在瞧見她身邊的男人時,冷哼一聲,轉過頭,繼續扇。
雲初暖對耶律烈使了個眼色。
便鬆開他的手,先走了進去,“郎中,連翹她怎麼樣了?”
鶴玄之沒好氣地道:“死不了!”
“那日的事,一直沒來得及和你說聲抱歉。不過,你隨意猜忌別人也有錯,對吧?我夫君護我心切,打你一拳,也沒毛病吧?
再說,你這一日一百兩銀子,你以為不是我夫君對你的賠償嗎?不然你開了藥方,解了毒,可以換別人照看連翹呀。”
鶴玄之:“……”
他詫異地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向這位大夏國的七公主。
他怎麼從來不知道,她這張巧嘴如此能言善辯?
簡直把黑的說成白的了!
還有……夫君……
他們兩個不是那蠻子一廂情願?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鶴玄之正想著,耳邊響起惡狠狠地威脅聲。
蠻子將軍拉過小公主的手,高大的身形將她護在身後。
那簡直就像惡狼護食一樣……
鶴玄之瞅他就來氣,“一顆牙一千兩,概不還價!否則我就賴你家門口不走了!每天哭喊著邊遼的威武大將軍打人了!打的還是大夏人!到時候……”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