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暖從小小的輕笑,到此刻,實在是忍不住大笑出聲,“你是不傻呀,這種事情我幹嘛和那丫頭說?人家還是個小姑娘呢!你就耍流氓吧,滿腦子黃色廢料!”
黃色廢料是啥,耶律烈不知道。
但這話,他就不服了,“那葉大娘也不能說!”
“你怎麼這麼憨啊!”雲初暖在男人的懷裡,笑得都快飆淚了,“我誰也不說!好像我不丟人似的!哈哈哈哈哈哈!
不過,日後你要是不聽本公主的話,我就去和你的將士們說,他們的將軍不行,看你以後還有什麼威風?”
這話,誰聽都知道是開玩笑。
但把小嬌嬌每一句話都放在心上,每一句話都當真的耶律烈,臉色更黑了,“你敢!信不信大婚之後老子讓你日日下不了榻?”
他以為這個威脅很厲害,小嬌嬌卻笑得更厲害,“信信信,我家夫君最厲害了!哈哈哈哈哈哈!”
耶律烈:“……”
他就不懂了!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再笑老子吃雞肉了!現在就吃!”
這回,雲初暖笑不出來了。
柳眉輕蹙著,白軟的手指從大氅中伸出來,點著男人厚實的胸膛,嬌斥道:“你禮貌嗎?你禮貌嗎?哪有用雞來形容自己媳婦兒的?
以後不許用這個詞了!在我們那裡,雞是用來說特殊從業者的!再說我就生氣了!”
“啥意思?”耶律烈一頭霧水。
“青樓女子,懂不懂!”
耶律烈恍然大悟,怪不得小媳婦兒一聽到他用雞肉形容她,小臉便黑了。
原來如此。
可是雞肉那麼珍貴,那麼好吃,可惜了。
“不氣不氣,老子那不是不知道嘛!”他在那張小嘴上親了又親,才將小嬌嬌哄好。
雲初暖被擁有他味道的衣服包裹著,被他堅實的臂彎擁抱著,溫暖而又安心。
微微歪頭,倚在他的胸口上,聲音軟軟糯糯,“我以為你去查幕後黑手了,誰知道你去看小huang書,就不擔心我會有危險呀?”
提起這個,耶律烈便有氣,“那狗東西在王宮裡,此時動不了,不過暖暖莫要擔心,老子要不取那狗頭,便不配做你男人!”
雲初暖抬起小臉,有些詫異,“是邊遼人?不是大夏的?”
今日那肚兜和信出現的太巧了,雲初暖還以為大夏有人潛伏在邊遼,伺機想要害她,原來是邊遼人嗎?
蠻子將軍一臉沉重,“我原以為是囚在獄中的那些雜碎,卻不成想,他們交出了那件肚兜和……你寫給那個勞什子攝政王的信!
老子才不會信,他們便說你的嫁妝裡,有那男人的回信,一看便知……”
想到那兩封信的內容,耶律烈心口隱隱泛著疼。
他的懷抱收緊一些,牢牢抱著懷裡的小嬌嬌,“暖暖啊,有些人,不值得,便是你付出再多,他也……老子氣得不止是你心裡裝著野男人!更氣你不知愛惜自己,不知……”
他話未說完,雙唇便被軟乎乎的小手堵住,“你是不是依然不信我?”
她說著,那雙微揚的鳳眸,眼尾便泛起了紅。
耶律烈心裡一揪,“並非不信,只是……”
“沒有隻是!沒有可是!沒有假如!什麼都沒有!你只要知道,從前的雲初暖已經死了!在遇到你的那天,就死了!現在的我,不是以前的大夏國七公主!
她是對那個攝政王愛慕至極,但我心裡只有你!懂不懂?!
放著一個疼我愛我的男人不要,還去想著那個野男人,我是瘋子還是有病?!”
雲初暖就差把自己是從千年之後穿越過來的身份,和蠻子將軍說了。
“還有,在大夏國七公主出發的前一天,那男人找上她,讓她做些什麼事情,這一點你應該從信裡看到了,但我現在想不起來是什麼事情,若是有朝一日,有人再來拿這件事挑撥,你是信我,還是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