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個大烏龍,等雲初暖在蠻子將軍通紅的眼眸中,將小臉擦拭乾淨後,耶律烈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扯過被子上的血,心驚肉跳地詢問著,“那這兒呢?到底是怎麼回事?都是血!老子還以為你……”
有過上次阿泱給小公主下尋香草的事件,耶律烈早就如驚弓之鳥一般了。
他還以為昨晚自己一個沒注意中了招,害得小嬌嬌被哪個該死的東西劃破了小臉蛋。
第一個想法,便是安撫她,完全沒有想那麼多。
誰知……
雲初暖無奈極了,最後只能隨口扯了個理由,“大姨媽!我大姨媽來了,不小心弄到了被子上!”
耶律烈:“?”
他不懂大姨媽是什麼意思。
雲初暖這個崩潰啊!
又給他解釋了一遍什麼是大姨媽……
等那位中原的小郎中,揹著藥箱趕來的時候,雲初暖身上還穿著褻衣呢。
鶴玄之剛急匆匆地跑進來,沒看清眼前的狀況,就被狠狠地暴怒聲吼得一個激靈。
“滾——”
“好嘞!”
這對話,似乎都成為了兩人每次見面的慣例。
剛答應完,鶴玄之的腳步頓住:不對勁兒啊!他孃的不是那蠻子讓他來的,現在又吼他滾!憑什麼?
再說了,大夏那位七公主被人毀了容,若出了什麼事情,他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那個……”
他剛要轉身,後腦勺便捱了一下。
低頭一看,是個枕頭。
鶴玄之:“……”
靠!老子就是欠了你們夫妻倆的是吧?!
他不爽極了,抱著膀道:“傷殘費+勞務費+跑腿費+出身未捷身先殘費,一共二十兩銀子,概不還價!否則我就賴在你家門口不走了!看著辦吧!”
他說完,氣沖沖地踢開門,坐在門口的石階上。
雲初暖哭笑不得,“你太兇了吧,請人家來,又這麼對待人家,小心他以後都不來將軍府了。”
雲初暖能看得出來,那位中原的俏郎中,醫術應該很高明。
在現代,燒的那麼厲害都很難那麼快退燒的,更何況在這個感冒足以致死的年代。
而且小郎中雖然是中原人,蠻子將軍卻很信任他……
“那厚臉皮鑽進錢眼裡了,只要銀子到位,你就算踹他幾腳,該來還是來。不怕,先把衣裳穿了。嘖……我也沒替你準備女人月事兒用的玩意兒,等會讓巧兒……”
“不用了!”雲初暖紅著臉拒絕,“這種事就讓我自己操心好嗎?”
他在意她的全部,她的確是很感動,可是也很窒息,尤其是準備姨媽巾這種事情都要操心,簡直了……
最後,在雲初暖的強烈要求下,耶律烈才沒有繼續操心她大姨媽的事情。
硬是被她推出房間,讓他和人家郎中好好說一下。
畢竟他請人家來的,又讓人家滾,太過分了。
雲初暖在房間裡,換了一套淺紫色的襖裙,是小公主陪嫁過來的大夏服飾,十分華貴精美。
淺紫色的羅裙,繞著銀絲鑲邊的蘭花,飄飄欲仙的紗帶從腰際繞過,將她的腰肢襯托的更加纖細窈窕,上面是一件紫羅蘭的對襟振袖短襖,清新雅緻而又嬌俏可愛。
雲初暖坐在銅鏡前,準備為自己梳兩個丸子頭,這身衣服看起來十分適合小揪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