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電話號碼我存好了,你的工號,還有你們,我也都記住了,煩請各位一個星期內不要離開本市,因為你們將會接到本公司的律師函!那麼,保持聯絡,再見!”
不愧是傅涼川的手下,就連耍帥都是如出一轍的陰狠,一段話說的流利而痛快,讓在場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半天反應不過來。
被人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傅涼川到洗手間換了衣服,又大概洗了下臉,整理好頭髮,終於是看出了人樣,隨手把換下來的衣服扔進了垃圾桶,這才出來對著宋晚晚豎拇指。
“怎麼了?”
看他終於恢復了熟悉的樣子,還朝著自己豎拇指,宋晚晚開口問道。
“沒什麼,就覺得剛才那一下,有點帥!”
畢竟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了,他們也算是比較熟悉。
終於從警局出來的傅涼川,被宋晚晚帶著直接去了片場,現在他心裡最在意的一件事就是,他到底是怎麼出現在原本那個別墅的。
要知道,自從玉冰清離開之後,基本上他就沒再回去過,就算是無數次喝醉,也沒有走錯過。
昨天既然那麼反常,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能夠解開這個謎底的,也就只有昨天陪自己喝酒的那群人了。
片場今天在拍比較簡單的戲份,昨天的威亞戲已經在上午補完了,現在可能需要的就是翻個窗戶,跑一跑步,拍逃跑的戲份就可以了。
玉冰清還穿著昨天一樣的戲服,身上被化了傷妝,要不是此刻坐在邊上玩手機,看起來還真是挺有受傷的樣子的。
“老大!”
正巧是中途休息,小男孩看自家老大來了,當然是熱情的迎上去。
原本正在低頭看新聞的玉冰清,聽到聲音也微微抬頭,卻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又重新低頭看新聞。
“昨天聚餐,你什麼時候走的?”
沒有前因後果,也沒有任何鋪墊,傅涼川開口就是這句,問的小男孩莫名其妙。
“我?我是……好像第二茬的時候就走了,就是大家唱完歌出來,老大你們後來不是又去吃了別的東西嗎?”
因為是需要出鏡的人,所以藝人們通常都是在聚餐的第二輪就離開,這是行業裡的傳統,除了殺青之外,其他的飯局,都是這樣一套理論。
“啊……行,知道了。”
傅涼川心裡反覆掂量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被這麼一說也想起來這個傳統,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又去問其他人。
隱約只記得昨天大家都喝了不少,最開始的時候,他還算清醒,而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其實也根本不記得了。
“你來啦?昨天怎麼不聲不響的就走了?”
正往前走著,視線左右掃,回想著有誰有可能知道真相,卻突然有人叫
住傅涼川,扭頭一看,居然是副導演。
這貨原本是個狗腿子,只要跟上級,就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原本對自己也是,不知道怎麼現在突然就說話這麼隨意了。
下意識的皺眉,傅涼川沒有多話,只是點了點頭,接著才反應過來,又開始追問。
“我昨天,是先走的,是嗎?”
“啊,你說要去個廁所,然後就不見了,不過還好,錢你都給付了!”
副導演仍然是那副非常隨意的樣子,說著話居然還要伸手去搭傅涼川肩膀,完全是不見外的感覺了。
“等一下,我怎麼感覺你,好像跟我很熟悉的樣子?”
雖然沒有那種畢竟要讓別人都對自己恭敬的想法,但突然被人這麼稱兄道弟的親近,傅涼川多少心裡還是有些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