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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斬小隊 第四百零二章 火影之位 (三十)

“扉間老師,連你和柱間老師都沒能做到的事情,我可以麼……”猿飛一族作為木葉建村之初就加盟到木葉村的家族,日斬又是從小跟在柱間、扉間身邊長大的孩子,曾經的一切他幾乎全都看在眼裡,木葉村能夠發展到現在這種程度與兩位火影大人的無私奉獻有脫不開的干係,然而饒是這樣他們也沒能讓世家子弟與普通民眾之間的矛盾消失不見,反而有了愈演愈烈的跡象,也不怪乎扉間會如此擔心了。

“日斬你知道在你身上有一個比我和兄長都要更適合火影這個位置的特性是什麼嘛?”看著日斬臉上有些迷惑的表情,扉間解釋道,“那就是你的出身,猿飛一族沒有什麼特別的秘傳術或者是血繼限界,人丁也並不很興旺,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新興起來的小家族,所以這樣出身的你能夠更多地獲得到來自普通民眾的信賴,你也能更加體會到普通民眾心中的那些情感,而不是像世家子弟那樣只顧及著自己家族的利益。”

“我和兄長從小生活在千手一族這個大家庭之中,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為了自己的家族付出,為了家族的繁榮付出自己的一切,即使若干年之後,木葉村在我們的努力之下被建立了起來,這種根深蒂固的思維還是偶爾會浮現在我的心頭,我總會想要讓自己的家族或者是族人們多得到一些,這樣的思維出現在一位火影的心中對於村子裡的其他成員來說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可是您已經……”日斬想要說些什麼,卻很快被扉間打斷了。

“沒有什麼可是,在你和團藏之間選擇一位火影的繼承人,本來就是為了扭轉村民們心中的那種偏見,村子的發展需要的不只是某幾個家族的努力,我們需要的是全體村民的共同提高,你是最適合這個位置的人選了。”扉間轉身走到了窗邊,雙眼看向了窗戶外,外面的影巖山上有不少的工匠正在工作,在他和兄長的影巖旁邊開始雕刻日斬的形象了,二代目火影的任期只剩下最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你和團藏兩個人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但是你們兩個人其實都不是最佳的火影人選,你待人有些過於溫和了,有點時候太過於寬容也有可能會釀成大錯,作為一名火影也要顧及到別人犯錯時的懲罰,而不是在別人認錯之後就選擇去原諒,反覆的寬容就會轉化為縱容;而團藏的性格有些陰冷了,處理事情的時候他更在意的是結果而不是方法,這樣其實更容易獲得成功,但是火影是一個必須要顧及顏面的位置,有的時候太過於下作的手段是絕對不能使用的。所以對於你們兩個我遲遲都沒能做出決斷,直到遇到了這次的事件……”輕嘆了一口氣,說到底團藏也是扉間的弟子,對於他的重傷扉間自然也是非常遺憾的,“如果今天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是團藏,我剛才就不會叫鹿鳴來商討這些事情了,假如是他得到了狐狸的那些情報,他一定會對村中所有年齡與那腳印吻合的孩子們進行調查,這樣去做確實能夠百分百地確保不會放過敵人,但是也可能會喪失木葉村村民們的民心。如果是你的話,你又會怎麼做呢?我估計你應該會駁回鹿鳴的那些想法,僅僅是象徵性地進行一些“所謂的”調查,然後就讓生活逐漸恢復到原來的生活中去吧,對待這些事情你會慢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看著日斬臉上的表情,扉間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鹿鳴作為這一代奈良一族的族長,他的一切想法都會下意識地把家族的利益考慮進去,而讓家族利益最大化的方法其實就是打壓那些普通民眾,讓村子裡的資源更多地向世家傾斜,這樣他們家族就能夠獲取到更多的利益,所以他提出的建議就會變成那個樣子。如果是團藏的那種做法,他能夠最大限度地獲得那些世家的好感,但是卻會讓村子裡的普通民眾對他產生不滿甚至是怨恨,而且抑制普通民眾的發展本身對於整個忍村的發展就是不利的;但是如果採用了你的這種方式,你未必能夠獲得那些民眾的好感,卻會大大地把世家們,至少是奈良一族給得罪了,現在的木葉村到底還是靠這些大家族支撐起來的,你還是需要去依靠他們的力量。”

“那麼老師,我該如何去做呢?”日斬的眼中全是迷茫之色,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背影,哪怕他即將成為火影了,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也永遠都是那個學生,老師總是要為學生答疑解惑的吧。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做才是最完美的解決方式……如果我能夠把這件事情處理好,又何必把這樣一個爛攤子丟給你去處理呢?”扉間說出了一個讓日斬驚訝,卻又理所當然的結果。“總而言之,木葉村我是託付給你了,今後就拜託了……”扉間的右手重重地摁在了日斬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兩下,朝著門外走去。

……

“傷情最是晚涼天,憔悴斯人不堪憐。”這句話說得一點都不假,至少風間此時是完全感受到了這種氣氛,當然了風間並不是在深夜無人的夜晚感到悲傷,風間是被周圍的悲傷之情深深地觸動,似乎就連天上的雨水和輕風都變得陰冷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木葉村舉行葬禮的時候總是會下起細雨,似乎是連老天都在為他們哭泣,而這雨水就像是火上澆油一般灑在了每一個村民的心頭,不論他們的親人是否在這一次事件之中喪生,村子裡的主基調已經深深地影響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隨同著人流來到了那個即將舉行葬禮的廣場上,一個個深色的棺槨像是一條條巨石一樣壓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中,把大家壓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廣場之上除了部分英雄的家屬在低聲的啼哭之外,站滿了人的廣場上一片寂靜,即使是少不更事的小孩子也在這種凝重的氣氛的感召之下變得嚴肅了起來。廣場中心的碑文上,一連串的姓名早已被雕刻好了,接近500人的犧牲,對於這個總人口尚不過6位數的忍村來說已經是非常嚴重的損失了,何況這些犧牲者每一位都是忍者,是歷經了無數的歷練和培養才逐漸成長起來的忍者。

人群之中,綱手拉緊了風間的手,保證兩個小小的忍者不會在這擁擠的人群之中走散,按照水戶婆婆之前的交待,應該他們來到這裡之後就會有暗部來主動聯絡,把他們帶到主席臺上,等待著葬禮結束之後見證猿飛老師成為火影的盛況,不過在廣場外站了許久的他們兩個都沒有等來暗部,反而是被不斷前進著的人潮帶進到了廣場之中。

“怎麼辦?我們要怎麼混到主席臺上去啊?”綱手輕聲地在風間耳邊詢問著,沒有暗部的引領他們完全不知道主席臺的入口在哪裡,該如何才能到達,如果此時這裡不是即將舉行葬禮的現場,綱手早就翻越過擁擠的人潮衝過去了,不過在此時的氣氛和環境裡完全不能做這種出格的舉動。

“我們先從人潮裡穿出去吧,呆在這裡暗部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找到我們的位置……”風間反手拽住了綱手,朝著廣場比較邊緣的地方走去,先安定下來再說,辦法總還是會有的,他也想親眼見證一下猿飛老師從扉間手裡接過火影之位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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