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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斬小隊 第三百七十四章 火影之位 (二)

“糊塗!”扉間呵斥了自己的學生一句,“你都說了你的實力、能力和聲望都尚且不足,那個小鬼又怎麼能夠勝任火影的位置呢?如果你覺得他能夠勝任火影的職位,那也要在你成為火影之後才能把位置傳給他,我是不會認可那個小鬼的。”

“日斬,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論起實力和能力,在整個木葉村乃至於整個忍界之中,能夠與你相提並論的除了團藏之外又還能有幾個?你們都是我的徒弟,對於你們的斤兩我是再熟悉不過了,如果團藏沒有遭遇這件事情的話,或許我還會在你們兩人之間繼續猶豫下去,但是他現在殘了,那一條胳膊再也接不回去了,就連繼續做忍者的資格都沒有了,更別說是擔任火影之職了。”扉間知道日斬一時聽到他的決定有些不能馬上接受,“至於聲望,或許你確實比不上村子裡的很多人,那些大家族的族長都比你要強,但是你別忘了,這次的事情就是你為村子做出的最大貢獻,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你一個人做的出色。”

“可是……那是風間的計策,也是由他負責實施的,我只是做了做苦力而已……”日斬苦笑著說道。

“這件事只要你說是你做的,那就是你做的,不會有人認為6歲的孩子能做出如此一番的謀劃的。”扉間淡然地說道。

“那我不是和自己的學生搶功勞了?”日斬的臉色一變,顯然這樣的行徑不符合他的作風。

“你真的以為實話實說對他就是最好的麼?他現在的身份是千手一族唯一的男丁,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他,6歲就能做這麼多的事情,又有多少人會視他為眼中釘呢?”扉間輕嘆了一口氣,“你要知道不論是大哥還是我擔任火影時,全村人都是我們的下屬或者是慕名投靠而來的家族,沒有人會違抗我們的命令,也沒有人會覬覦火影之位,但是當你成為火影之後,很多有心人就會明白,木葉村到底不是千手一族的一言堂,外姓子弟也會有成為火影的可能,再加上時間的流逝,等到我也死去之後,千手一族的名號日益甚微,他日後會遭到的排擠甚至是針對恐怕會很多啊。”

扉間走到了日斬的身邊,摁住了他的肩膀,“故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前鑑不遠,覆車繼軌(出自《運命論》 一顆樹木高於整片森林,風一定會吹斷它;一個土堆比河岸還高,水流必定會沖走它;一個人的德行高於眾人,眾人就會非議他;前車之鑑就在眼前,後來的車還繼續翻覆在之前那輛車翻過的地方。)……讓他這麼早就開始起勢未必就是好事,況且就算你說是風間做的這些謀劃,又會有多少人是真正相信的呢?”

聽著扉間的話,日斬才真正明白自己老師的意思,這不僅僅是搶走了風間的功勞,也是在替他分擔著壓力和關注,這些東西都是很可能會壓垮一個年幼的孩子的,“我明白了,我會用其他的方式去補償他的……”

“明天戰爭完全結束之後,我會把村子裡所有的高層人物以及各大家族的族長全都召集起來,做戰爭統計和分析,你要在會議上闡述好你做的那些事,切記,不要提及風間,就說是你自己一個人去做的,這是為你建立聲望的最好時機,到時候我會向他們說明讓你接任火影之位的。”扉間往回走了兩步,走到了桌子面前拿起了一本日曆,隨意地翻動幾頁,“火影的繼任儀式就選在3日之後,在犧牲忍者們的葬禮之後舉行吧,這兩天我會讓暗部以及火影直屬部隊和你完成對接工作的,村子裡的其他工作你就不必再去負責了。”

“這麼快?”日斬驚訝地開口,在他的想象之中就算是繼任火影的位置也要過些日子才是,為什麼扉間老師要這麼著急地讓他擔任火影呢?

“沙門說的對,我已經老了,身體的機能已經開始出現退步了……至少在我還有能力的時候,我要讓木葉村平穩地接管到你的手裡,等你坐穩位置之後,我才能放心啊,不能讓砂隱村的悲劇重演在木葉村之中。”扉間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這一生,前半輩子一直跟著父親和兄長,在這個殘酷的忍界之中摸爬滾打,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殺死宇智波的族人,看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身邊的族人被宇智波一族殺死,我們不想讓戰爭再繼續下去,我們想給我們的孩子一個安全地學習和成長的環境,所以兄長聯合了斑一起建立了木葉村;建立村子之後,兄長他完全沒有治理村子的才能,我又不放心讓斑去接管村子,所以從木葉元年開始我其實就在擔任著實際上的火影,到現在也有十多年了,我也有些厭煩了,最後的這些年,我不想再做木葉村的火影了,我想做一做我自己。”

“小猴子,當年的事情你也是親歷者,所有的一切你都親眼看到了,兄長當年的情形真的很不對,我想知道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導致他把自己封閉起來那麼長時間,才會導致他莫名其妙地死亡,我想去找一個答案。”扉間的情緒顯得有些落寞,“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思考過,終結之谷的那一場戰鬥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自那一天之後兄長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真的只是因為他親手殺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麼?我不相信這個說法,但是如果說兄長是中了斑的幻術,我就更不相信了,別說斑已經死了,就算他還活著,他的幻術也絕對不可能影響到兄長的……為此,我不惜面對村子裡的反對,研發了能夠復活死者的穢土轉生,不惜打擾兄長死後的清淨,我只是想要見他一面,問清楚當時的事情,只是……穢土轉生似乎對兄長不起作用,召喚出來的兄長也不會回答我的問題,就算使用了符咒也是一樣,我只好放棄了這種想法。”

“我一直想要到忍界之中四處探訪一番,直覺告訴我兄長的死很不一般,可能會涉及到某些危害到木葉村甚至是整個忍界的大計劃之中,但是火影的職責讓我一直無法離開村子,日斬,以後村子就拜託給你了。”說完了這些話,扉間像是終於卸下了一個大包袱一樣,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也不管坐在座位上的日斬了,自顧自地朝著門外走去,他現在想的不是別的,他現在想的就是下班了,把所有完成了尚未完成的工作都丟給日斬一個人去完成吧。

“老師……村子裡的事情……”

“就由你來負責吧!”扉間說的很輕快,他的房間裡一直都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暗部的部長,他一直都聽著扉間和日斬的對話,只是隱藏在暗處不做聲,所以自己的決定一定會由他通知下去讓整個暗部都知曉,能夠命令暗部,就能行使一大部分屬於火影的許可權。

已經幾乎走出辦公室的扉間突然轉回了頭,看了看坐在那滿臉苦瓜色的日斬,“對了,既然你已經接任了火影,那指導上忍的工作想必就沒法完成了,那三個孩子日後得空的時候,我會指導他們一二的,好久沒看著小綱修煉了……”

“扉間老師,這……”

“沒關係的,他們三個人還算是你的小隊成員,我只是偶爾看看他們練習而已,不會打亂村子裡的整體安排的。”扉間輕笑了一下,饒有興致地對日斬開口說道,“我年紀大了,沒有那份雄心壯志再去做那個吹動整個忍界的風了,不過我倒是也很有興趣等風起啊,如果能夠親眼看著風間真的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成長為吹動整個木葉村的大風,讓村子裡的每一片樹葉都能夠隨風飄蕩,把火的意志傳播到村子裡的每一個角落,但也算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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