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斷地朝著四號車廂裡湧動的人群裡逆行,風間終於闖進了五號車廂裡面,這節被專門當成餐車的車廂相對來說是比較空蕩的,但是就是如果空蕩的空間之中,濃重的煙霧也快要把人的視線完全地阻隔住了。車門口附近還聚集著很多人,吵吵嚷嚷地想要擠進四號車廂裡面去避難,然而卻並不太容易做到,因為四號車廂的走廊裡面同樣也已經是人滿為患了,想要給這些人騰出一些能夠活動的區域似乎並不容易。如果說大偵探的目的是把乘客們都逼到前面的車廂裡去,那麼現在必須有人站出來指揮車廂裡面的交通,否則一號車廂和二號車廂若是仍然保持著空蕩蕩的狀態,這些人是怎麼也不可能擠進去的,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火災營造出來的恐慌效果散去之後,煙霧彈生成的煙氣與真正的火災產生的濃煙還是存在著很大區別的,如果煙霧的源頭被人發現並不是真的著火之後,大偵探的這個計謀可就要失敗了。
心中略作考量,風間還是決定暫時先不去充當這個角色,心中不清楚大偵探計劃的他如果貿然行動,萬一弄巧成拙了可就不好了,還是先根據寄壞蟲的指引去找到Vermouth的下落才是關鍵,也許從她那裡就能得到下一步行動的安排也說不定,甚至江戶川大偵探本人很有可能就呆在Vermouth的身邊。隨著寄壞蟲的指引,風間在能見度至多也就一米左右的煙氣之中摸索著前進,終於在一扇被開啟來的窗戶旁邊發現了那位易容成一位普通女性的Vermouth,這裡的空氣還算比較清新,風間還可以看清楚對方的面容,她的身邊並沒有柯南的蹤影。
&nouth的身邊,“是那位大偵探讓你這麼做的麼?”風間開門見山的問道。
&nouth依舊在看著窗外看得出神。
“那麼他人呢?”
&nouth聳了聳肩,終於回過了神來看向了風間的方向,“煙霧彈開啟之後,他說還需要做些別的安排,就一邊喊著著火了,一邊朝著車頭的方向跑了過去,那些人很多都是被他帶到前面的車廂裡去的。怎麼?你沒碰見他?”
“沒有,前三節車廂裡面根本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風間完全沒想到Vermouth竟然會給他帶來這樣的答覆,既不知道柯南的下落,也不知道他想要使用什麼樣的計策。“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他是怎麼看穿你這副裝扮的?”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武器,能把你傷成這個樣子。”Vermouth並沒有直接回答風間的問題,而是說了一句似乎完全不想幹的話。
&nouth的這句話,腦子裡有些懵,完全不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意思,不得不說這個偵探世界的平均推理水平有點太高了,風間想要跟上他們的思路都顯得有些困難。
&nouth或許是看出了風間眼神之中的困惑,詳細地給風間解釋著,“我和Bourbon不敢直接面對Gin就是因為手中沒有趁手的武器,單憑手槍的威力是不可能直接幹掉他的,所以我才會主動去尋求你的協助。我本以為,那個孩子計劃之中殺死Gin的手段是憑藉你的能力,但是你剛才突然來找我,我才知道我和Bourouth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臺神秘列車上面存在著你們的狙擊手吧……”
&nouth看著正欲張嘴反駁的風間,“你也不需要解釋什麼了,就憑你胸口上的傷口我就可以斷定出來了。”說道這裡,Vermouth走到了風間的身邊,伸手拽過了風間的胳膊,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劃過了風間的左臂,在某一個位置輕輕地劃了一下,“你這裡中過槍吧。”看著風間微張的嘴巴,Vermouth輕笑了一下,“還是我開的槍,對麼?”
“你是怎麼……?”風間完全沒法抑制住內心的疑惑,他一直以來都自認為隱藏地非常好,萬萬沒想到其實Vermouth早就看穿了他。
“所以我才會說你只是個孩子啊……你還記得那次銀行搶劫案麼?”Vermouth又一次提起了一件看似完全沒有關聯的事件來。
風間點了點頭,“當然記得。”
“那次銀行搶劫案的時候,我朝著運鈔車內部開了兩槍,第一槍被你躲開了,第二槍則是我慌亂之中未經瞄準扣下的扳機。”Vermouth不知為何又輕笑了一聲,“那時候你自認聰明地在車裡留下了一具屍體,屍體的額頭上有一個彈孔,而運鈔車的內部僅僅只有一個彈孔,似乎剛好對應上了我開了兩槍的事實,但是你想過沒有,當你來到我的公寓裡找我時,我就知道那具屍體上面的彈孔是偽造的了,你應該還是中槍了。當然了,這些細節都是我後來再思考的時候才想起來的,當時你曾經對我說過這些話,不過那時候我其實並不相信,就算你給我展示了讓傷口快速癒合的方法之後也是一樣。”
風間滿臉驚訝的神情,他完全沒想到他自認為非常瞭解的Vermouth心中竟然藏著這麼多的秘密,這就是女人麼?
“知道七夕那天之後,你又來到我的公寓裡找我……”Vermouth繼續帶著風間回憶當初的事情,“你還記得那次我讓你在我房間裡換衣服的事情麼?”
風間點了點頭,“我還以為那次只是因為你要教我如何改善自己的體形呢,沒想到……”風間自嘲般地苦笑了兩聲。
“那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我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看你到底傷在哪裡了;你說過的那些話裡面究竟有多少是真的。於是,我發現在你的左臂上面存在著類似刀傷的痕跡,或許你自己都沒有注意過,大概是因為你不敢去正規的醫院裡治療槍傷,私下裡的黑診所,不論是醫生的醫術,還是手術的環境和道具都不是很正規,所以肯定會留下一些痕跡的……”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