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芝公園地區大面積停電,東京塔遭到了一架來源不明的武裝直升機的攻擊,所幸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據警視廳所述可能與一起受害者共有7人的連環殺人案有所關聯,也不排除恐怖襲擊的可能性,下面是本臺記者從現場發回的報道。”
“嘛,松本清長被替換的事情沒有被報道出來啊。”倚在沙發上的風間吐槽著報道里的水分,原來選擇性報道在全世界的媒體裡都通用啊。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松本清長是搜查一課的管理官,警視警·銜,報道出來可能會引起一定程度的恐慌,如果不是你做的太過火了,恐怕直升機的事情也不會被報道出來。”坐在沙發另一頭的灰原拿著一本時尚雜誌,不過她的心思也全都放在了電視上面的報道中。
“目暮警官,您好,請問現場這裡發生了什麼?”記者把話筒遞向了目暮警官。
“我們來東京塔是為了逮捕一名連環殺人案的嫌疑人,由於嫌疑人察覺到了警方的行動,所以我有幾名同僚負傷了,不過所幸犯人已經被捕,沒有造成民眾的傷亡。至於那架武裝直升機和爆炸的出現,與這起案件完全沒有關聯,他們攻擊東京塔的目的還在調查之中……”這時候高木警官出現在了畫面裡,與目暮警官耳語了幾句,“抱歉,我的手裡還有案件,就先失陪了。”目暮警官衝著鏡頭微微鞠躬,也不等記者回話就離開了採訪現場。
鏡頭跟拍著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離開時的樣子,劃過了東京塔瞭望臺被直升機機炮掃過的狼藉模樣,“那麼這就是日賣電視臺在東京塔現場為您帶回的報道。”電視中的畫面回到了新聞直播間,繼續播報著其他的新聞,對這些不感興趣的風間隨手換了個臺,“原來目暮警官也會配合著媒體對民眾們撒謊。”
“那他要怎麼說?有一個能量廣大的組織為了某種目的潛入到了警視廳內部的搜查會議中,甚至不惜派出武裝直升機攻擊東京塔,他們解決了現場所有的警察,最後依靠著一個小學生才把他們打敗?”灰原的話語裡充滿了奚落,只是不知道奚落的是日本警察的無能行為還是風間這副明知故問故作姿態的樣子。
風間聳了聳肩,“昨天那個忍術我可是消耗巨大,回去歇著了……”說完就起身離開了沙發,往自己風間的房間走去。
“不吃點東西麼?”
“啊?哦…早晨出去鍛鍊的時候吃過了。”風間隨口解釋了一句,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果然是這樣。’是的,灰原判斷現在的這個風間是他的分身,因為他那分身是不能進食的,而風間素來貪吃,一旦主動拒絕食物的時候,大機率就可以說明這個風間並不是他的本體。至於灰原是怎麼發現風間具備分身能力的,每天都住在一起,上下學也是完全的在一起,生活中無數的細節都會被無限放大,起初的懷疑源於某一天中午的一頓飯,從來都和孩子們一起行動的風間,說什麼也不去吃飯,灰原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細下心來觀察,很多天的早晨風間都是和博士一起吃的早餐,可到了學校之後的午餐就總是找藉口不與孩子們一起,所以大概就是在早餐之後出現的問題,特意留心於此的灰原有一日裝病留在了家裡,讓風間獨自去上課,而留在家裡的灰原悄悄地來到了風間的房間,果然發現裡面還有另一個風間的存在,也就撞破了風間的分身之術。透過這種方法,灰原發現大多數時間裡與她一同去上學的是風間變化出來的分身,只有極少數的時間才是他的本體,比如說他轉學來的第一天報道,比如說七夕之前的那一天,也就是風間去見Vermouth的那一天,可以說風間以本體身份出現的時候都是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日子,不知道今天他要去幹什麼。
灰原的判斷是正確的,留在阿笠博士家裡的風間確實只是個影分身,因為風間的本體要去見那個神秘的女人Vermouth,去完成他們的交易,為了應對有可能發現的變故,自然不能派出影分身前去,也就只能把分身留在家裡了,不過風間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認為天衣無縫的影分身竟然會因為自己貪吃的小毛病而暴露出來,偵探世界裡的平均推理水平還真的是高啊。
……
坐在自己車裡的風間是一副成年人的模樣,或者說是他以前的樣子,車上無人的時候他都是採用這種方法來開車,因為短手短腳的情況下開車真的很容易出事故。很快的,風間來到了記憶中Vermouth的那間公寓,隨手把車子停在了一邊,轉身從副駕駛座位上的一大堆手槍中隨手拿出了一把,揣到了懷裡,衣服上的口袋是用變身術幻化出來的,沒有實際性的作用。Vermouth和Irish的槍都已經打空了子彈,現在和廢鐵也沒有了太大區別,當然了槍還是留在風間的手裡,副駕駛座位上的那些手槍是昨天臨走之前,從樓下的那些受傷昏倒的警察身上拿走的。身份比較特殊的風間沒有選擇和柯南一起留在現場等待警方的來臨,他先一步離開了那個瞭望臺,乘坐電梯來到了位於東京塔中間的樓層,看到了那些被Irish擊倒在地的警察們,逐一拿走了他們的配槍,一共有8把,看起來都是一樣的型號。隨後風間沒有選擇繼續乘坐電梯,樓下已經被警察們包圍,是不可能帶著這麼多的武器安然離開的,風間選擇從窗戶裡翻到了東京塔外,藉助著黑暗夜色的掩護,在警察們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順著東京塔的鋼鐵構架,離開了現場。
先恢復了本來的身體,成年人的身體反而不利於風間的活動,採用慣用的老方法,風間順著排水管爬上了公寓樓,倒掛在了6樓的陽臺背面,來到了Vermouth那間房間的陽臺上,放開手跳了上去。透過落地窗的玻璃,看了看房裡的場景,沒有發現Vermouth的存在,風間隨手推開了窗子,走進了這間公寓。客廳裡空無一人,風間覺得Vermouth不可能敢放自己鴿子,也就是說她可能此時還在睡夢中,強壓下了心中想要推開臥室房門的衝動,風間撥通了Vermouth的電話號,不出所料臥室裡傳來了手機的鈴音。不大會功夫,風間的耳朵裡就出現了Vermouth略顯慵懶的聲音,而且是禁忌二重奏,先是隱隱約約中聽到了臥室裡的聲音,然後是手機聽筒裡清晰可見的聲音。“小弟弟,一大早吵醒了女士的清夢可是不紳士的行為哦。”
“哈,我可沒忘記咱們的約定,快起床吧,我就在你門外等你。”風間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斜著身子倚在了沙發上,拿著手機隨手刷著新聞,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風間發現自己多少又出現了一些手機依賴症的表現,不過經常每日裡閒暇無事的風間索性也就隨它去了。
不多會工夫,房門的把手咔噠一聲響,Vermouth從臥室裡走了出來,看到了倚在沙發上的風間,“你來到姐姐家怎麼還這麼見外啊,都來到這裡了直接開門進來也就是了,還打什麼電話啊。”Vermouth的話看似是抱怨風間沒有直接進屋,但是事實正好相反,她其實是在抱怨風間不提前通知她,就這麼直接來到了自己的公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