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直透靈魂的疲憊感,好在不是很嚴重,老李頭不是很在乎,他心底此刻被興奮填滿,馬上要玩新花樣了。
老李頭卻根本無法注意到,他每一次搖動撥浪鼓,臉上就要蒼老上幾分。
雖然一次兩次很不明顯,但一次次累積下來,就嚴重了。
老李頭被稱為老李頭,年紀其實也就四十來歲,比任老爺年輕。
但現在如果讓他倆站一起對比,絕看不出來老李頭年紀比任老爺小。
老李頭的頭髮已經斑白大半,臉上皺紋叢生。
只是他一個車伕,邊緣人物,沒有妻子子女,誰又會注意到他這種詭異的變化。
便是有認識的人看到,也只會覺得他生活太艱辛,老得快。
不要說別人,連老李頭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變化,他一個糟老頭,哪會經常照鏡子。
況且,已經嚐到甜頭,哪怕老李頭知道代價,也絕不會放棄使用這隻撥浪鼓。
他本來就是底層人物,一輩子也就這樣,毫無出頭之日,連個老婆都討不到,付出這一點代價,就能嚐到燕邱紅這樣的甜頭,又有哪裡不願意的。
就像狗熊嚐到蜂蜜的美味,哪怕知道每次會被蜜蜂追著蟄,依舊每次都會去蜂巢偷蜂蜜。
床鋪上,裙衫包裹中的燕邱紅,見這麼撒嬌,老李頭還沒有上來和她繼續溫存,有些生氣,將身子轉向床鋪內裡,將一個玲瓏有致的背影留給老李頭。
老李頭嚥了咽口水,拿起桌面上煤油燈的燈罩,將燈火滅掉。
屋內一下全部陷入黑暗中。
老李頭再次搖動撥浪鼓。
“咚咚。”
只有急促的兩聲,床鋪上的燕邱紅頓時從迷糊中清醒過來。
黑暗中不能視物,燕邱紅感覺有一隻手撫上自己圓潤的臀部。
她剛恢復清醒,腦海中還有些迷濛,嗔怪道:“老爺,你又作怪了。”
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不對勁,這裡的床板硬邦邦的,可沒有她臥房的床榻溫軟,身後那隻作怪的手有些毛躁,可不如任老爺溫柔。
“你是誰?”燕邱紅驚撥出聲,完全清醒過來,而後想到昨夜的屈辱經歷,立刻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頓時驚恐到了極點。
李老頭猛地壓了上去,燕邱紅拼命掙扎起來。
……
燕邱紅的臥房中。
幾支粗長的蠟燭在鏤花的精美燭臺上高燃,照得四周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任老爺守在燕邱紅身旁,唉聲嘆氣。
此刻的燕邱紅,正臥躺在鋪著雲羅綢錦的床榻上,雙目緊閉,臉色紅潤,宛如海棠春睡。
然而此時若想喚醒她,卻是怎麼也不可能的。
這是“失魂症”又發作了。
“方秀才說找到背後作祟的那個人了,駿麟正領著人手前往捉拿,不知道結果如何了?”
任老爺有些擔憂,既心焦床榻上躺著的小妾,更擔心去捉人的兒子。
甚至相比起來,他更擔心的是兒子的安危。
雖然面上對任駿麟呼來喝去,很是嚴厲,但任老爺內心卻是很寶貝這個嫡子。
只是他自己是窮苦出身,又見多了那些官富人家的敗家子,擔心任駿麟不學好,所以一直對他很嚴厲,希望打磨他的性子。
“希望一切順利。”
任老爺正自想著,床榻上原本一動不動的燕邱紅,突然劇烈掙扎起來,大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