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詩言站在原地,仔細感應四方的動靜。
“小娘子,你毀了我的一具皮影,下次就要用你自己來賠償了。哈哈。”
錢入濤的聲音忽左忽右,漸行漸遠,讓人感應不到方位。
他還發出張狂的笑聲,臨走前還要打擊一番邱詩言。
然則,他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彷彿“嘎嘎”叫的鴨子被卡住了脖子。
邱詩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是否是錢入濤的詭計,不過她手持風血劍,不懼這些,剛想繼續追殺,一個人影在前方出現。
“大師姐。”方躍一手提著寶劍,一手提著一個腦袋,劍尖在不停滴血。
他趕到時,剛好看到邱詩言一劍斬掉錢入濤的那個白面書生皮影。
方躍沒有馬上動手,而是隱在暗中,確定錢入濤的具體位置後,果斷出手,斬下他的腦袋。
武者目力驚人,透過稀薄的月光,看清來人是方躍後,邱詩言放下心來。
她的身子一晃,差點站立不穩,使用風血劍的消耗極大。
方躍丟下手中的腦袋,上前扶了邱詩言一把。
邱詩言一捏左手小指,擠出鮮血,再次抹在劍身上。
風血劍上的血色褪去,恢復成一把普通寶劍的模樣。
方躍看了一眼邱詩言手中的寶劍,這劍給他一種異樣的感覺。
“你沒事吧?”方躍問道。
邱詩言搖搖頭,道:“我沒事。情況怎麼樣?”
“今夜來襲的,應該就這兩波人手。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可惜我擔心這人詭異,斬下腦袋,沒留下活口。”
方躍和邱詩言走到院子裡,白福已經提著一個燈籠在那裡。
“小姐,小師弟,你們沒事吧?”白桃洳急忙上前問道。
“沒事。”方躍道。
他掃了四周一眼,問道:“你們這邊,其他來襲者的屍首呢?”
白福道:“除了那個皮影匠,沒看到其他來襲者。”
方躍眉頭皺起,道:“我之前在前院那邊擊殺了一個驅使鬼嬰的傢伙,那人說他的朋友帶人來對付大師姐。這個皮影匠應該就是他的朋友,不過皮影匠帶的人手到哪裡去了?”
邱詩言咬牙切齒道:“很可能還在我們武館中,分散開四處搜刮東西。敢來我們風揚武館,老孃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說著,就要動身去揪出這些人。
風揚武館已經窮成這樣了,還被人惦記,讓她無法容忍。
白桃洳拉了她一把,道:“小姐,你的臉色好蒼白。”
藉助白福手中燈籠的光亮,眾人看到邱詩言的臉色確實很不好,蒼白如紙,看起來是氣血大虧。
方躍掃了幾人一眼,道:“還有其他人呢?”
白桃洳道:“我們剛要去西面叫醒他們,就讓人攔住去路。”
方躍道:“你們照顧好大師姐,我去一趟西面,叫醒其他人,順便找找還有沒有剩下的來襲者,捉個活口問清楚他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