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几個人在那邊議論著,唯有方躍和老管家白福沒說話。
等到牛初明從後廚端著兩盤菜回來,白福突然說道:“初明,我聽街上的張屠夫說,你最近經常去他那裡買豬血,怎麼從未在飯桌上看見豬血?”
牛初明臉上有點慌張,道:“我養了一條小狗,買給狗吃的,每次就買一點點。我用的是自己的私房錢,沒動用公中的買菜錢。”
聽到牛初明說是用自個兒的銀錢,白福就不再過問了。
……
冬夜,寒。
外面寒風呼嘯,牛初明端著一個白色小碗,回到自己房間中。
偌大的風揚武館,如今都沒什麼人,所以剩下每個人都能分到一個房間,不用擠大通鋪。
“瓶兒。”關上門,牛初明輕聲喚了一句。
“牛哥哥,你回來了。”房間裡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聲音。
聲若黃鶯,令人酥麻入骨。
牛初明胖胖的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一手拿著油燈,一手端著小碗,來到女子面前。
藉著油燈昏暗的光線,可以看到這是一個相當貌美的女子。
黑髮如瀑,肌膚如脂,眉若輕煙,杏眸流光。
朱唇皓齒,一笑間,滿室生輝。
“瓶兒,我給你帶來了好東西。”
牛初明將手中的白色小碗端到女子面前,碗中是鮮紅色的粘稠液體。
瓶兒臉上露出喜色,帶著渴望,“牛哥哥,快給我。”
牛初明將油燈放在旁邊的木桌上,走到牆壁前,將小碗端到瓶兒嘴邊,喂著她喝下碗中粘稠的生豬血。
待她喝光小碗中的生豬血,嘴角掛著一抹血絲,美眸流光,俏臉上帶著饜足感。
在屋內昏弱的光線下,充滿靡靡的誘惑感。
以及,十足的荒謬感和恐怖感。
因為這個“瓶兒”,並不是一個真正的人,而僅是一個長在牆壁上的美人首。
除了一個腦袋和脖子,她並沒有身體。
然而牛初明並未感到害怕,反而有些痴迷地看著瓶兒。
他放下小碗,拿來一條毛巾,細心地給瓶兒擦拭嘴角的那抹血絲。
瓶兒俏臉暈紅,輕聲道:“牛哥哥,你對我真好。”
牛初明胖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道:“你都叫我牛哥哥了,我不對你好,又要對誰好?”
瓶兒“嗯”了一聲,道:“牛哥哥,你今天在外面累不累?”
“不累。”牛初明道,不過他還是坐在牆邊,絮絮叨叨地和瓶兒說了一堆白天發生的大小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