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錢,他也不委屈自己,在船上特地要了一個小房間,兩天兩夜的旅途,不用跟其他人擠船艙中的大通鋪。
“船家,等等,我們也要搭船。”一聲清脆動聽的聲音從岸上傳來。
方躍回頭看去,有些驚訝,竟然又是“熟人”。
匆匆登船的是兩名女子,一白衣,一青衣。
“林姑娘。”方躍朝著白衣女子打招呼。
當日在平安縣縣城時,他與這兩位女子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能在這兒又碰見。
一日之內,連番兩次遇見“故人”,方躍心中由衷感到高興。
因為能碰見這些“故人”,就證明他們還活著,沒有喪生在數月前的那場人為災難中。
白衣女子聽見有人在叫她,轉過頭來,如玉的臉頰露出一點訝異,道:“是你,你也在這船上?”
方躍走上前,笑道:“想不到能在這裡再見到姑娘。那日匆匆,忘了通報姓名了,在下方躍,方圓的方,鯉躍龍門的躍。”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方公子,看你這樣子,可是出外遊學?”
青衣女子打了個哈欠,道:“姐姐,這傢伙身上血氣如爐,明顯是到了後天境界巔峰。這船的目的地是巴臨縣,那一帶文風不盛,去那裡能遊什麼學?這傢伙就是去雲州北部那邊拜師學藝的,只是故作遊學打扮,我就不信姐姐你看不出來。”
白衣女子臉上頓時有些尷尬,萍水相逢,本是客套兩句,胡亂去揭人的底幹什麼。
方躍卻是心中凜然,雖知這兩個美貌女子敢單獨到處走動,必不尋常。
但以他如今的強大武者直覺,無法從兩人身上感應到任何危險,而對方卻可輕易看透他現在的武學境界。
雖然這也跟方躍並沒有特意收斂身上的氣息有關,但這裡面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
不過這麼一想,方躍反倒坦然起來,既然差距這麼大,過分戒備,並無意義。
“在下確實是想前往雲州北部那一帶拜師學藝的。卻不知兩位要去哪裡,是否同路?”
白衣女子道:“我們要去風州,到巴臨縣後,還要再換船。”
風州和雲州不相鄰,在雲州西北面,隔著挺遠的距離。
要知每一州的地域都是相當廣闊的,從雲州跑去風州,那是萬里迢迢。
白衣女子沒有具體說要去幹什麼,方躍也就沒有細問,交淺言深,本是大忌。
“好了姐姐,該去找船家要個房間,不然我們今晚可沒地方睡覺了,好睏,我現在就想睡了。”
青衣女子又打了一個哈欠,她一天之內,有大部分時間要睡覺。
若不是白衣女子要去風州,她根本就不想到處跑,就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待著。
白衣女子道:“方公子,那告辭了。”
方躍點點頭,道:“林姑娘請便。”
待兩人要離開,方躍突然在身後道:“卻不知林姑娘名字?”
本來胡亂問女子閨名並不好,但白衣女子明顯不是尋常女子,方躍將她當成高階修士或者武者,問一下名字,想來也無妨。
白衣女子回頭,一雙妙目深深地看了方躍一眼,道:“清緲。”
“林清緲,清新縹緲,好名字。”方躍讚道。
原本昏昏欲睡的青衣女子,一下子警覺起來,道:“姐姐,我上次就說過你這個樣子不行,第一次見面就告訴人家你姓什麼,這次又告訴人家你叫什麼,要是再下次……哎呦,姐姐,你幹嘛掐我。”
方躍看著兩人離去的婀娜背影,聽著她們的對話,頓時有些愕然。
兩人話中之意,未免旖旎,讓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