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華回到家之後,本以為會有飯菜在桌子上等著自己的!
其實仔細一想,自從中秋過後,他就沒好好在家吃過一頓飯了。
理想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忍的!而且這個殘忍還是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攪亂的。
一進家門,江華便看見一個黃頭髮的男人把呂慶安抱在腿上瘋狂的“疼愛”著,不是揪呂慶安的耳朵,就是使盡的揉呂慶安的頭髮,簡直把呂慶安的頭當做核桃一樣盤來盤去。
縱然呂慶安嚎啕大哭,那男人也沒有停止,反而哈哈大笑:“想死表哥了!小王八蛋,又長高了,怎麼還是那麼愛哭!來,讓表哥看看你的***大了沒?!”
“你夠了吧!”一旁的呂青衣怒氣衝衝的盯著那個黃頭髮男人憤恨的罵著,但是並沒有上前阻止。
呂慶安一看見江華之後,就甩開了那個男人,徑直撲進了江華的懷裡求安慰。
江華看了一下呂青衣,又詢問似的瞥向了韓憶柳。韓憶柳張張嘴:“我剛回來!我上去備個課,慶安,跟我上樓,我幫你複習一下功課!”
江華也揉了揉呂慶安的頭,說道:“不許哭!跟韓老師上去!”
等韓憶柳和呂慶安都上去了之後,江華才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黃髮男人,剛想張嘴,那男人便直接往沙發上一躺抽起了煙,菸灰更是肆無忌憚的彈在了地毯上。
“哥們,你誰啊?”江華嘴角抽動了一下,此時很想上去暴揍一頓這黃髮男人,但是又想起這男人對呂慶安自稱表哥,想了想,應該是親戚,便忍著怒火沒上去動手。
“嘿嘿!我是呂青衣的表哥啊!”黃髮男人掃了一圈江華的別墅客廳,“嘖嘖嘖!現在發達了,就忘了窮親戚了是吧?呵呵,呂青衣,當時沒我爸媽給你錢,你連自己都養不活,怎麼能帶大呂慶安呢?”
“陳宇翔,你到底想做什麼?”呂青衣氣的大口的喘著氣,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前前後後我已經給過你十多萬了吧?你家的人情,我早就還了!已經多還了,你想怎麼樣?”
“no!nonono!”陳宇翔沒上過幾年學,但是這會兒卻拽起了洋詞,伸出一根手指搖了三下,“這話可不是這麼講的!我家給的可是救命錢啊!還一輩子也還不清!”
說到這裡,陳宇翔也瞄了江華一樣,悻悻的笑道:“哼!現在你有錢了,找了土豪了,是不是該多還點?”
江華搖搖頭笑道:“陳宇翔是吧?行,你說你要多少?你說個數字,你敢要,我就敢給!”
“滾!”呂青衣懟了江華一句,“他拿錢就去賭!要麼就去嫖!他父母都被他拖累死了,你給他錢幹什麼?”
對於“賭”這個事情,呂青衣雖然從來沒有賭過錢,但是她以前接觸的一些貸款客戶,好多都是賭錢賭輸了的,把房子抵押之後拿錢去賭。
賭贏了就回來收房子,賭輸了就直接跑路,房子也不要了,老婆孩子也不管了!
但是往往那些贏了錢回來拿房子的那些人,到了最後,又都是成了跑路的那些人!
“怎麼叫賭呢?”陳宇翔聽出了江華要給錢的意思,立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把菸頭隨意的丟到地毯上用腳踩了踩,立即衝到江華面前,一副創業者的模樣笑道:“兄弟,女人不懂!難倒你不懂嗎?我這是在做一份事業,我要成為賭神!成為賭神之前,不是必須得交點學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