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秀心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我爹一時豬油蒙了心,絕沒有背叛公子您的意思,請公子饒他一命!”
“起來。”朱居皺眉:
“當日我被朝廷通緝,言館主被逼無奈可以理解,我沒想過要殺他。”
“不過……”
“他已經不適合繼續待在萬彩布行。”
當日他被通緝,萬彩布行的應對十分詭異,很難說言景福有沒有異心。
無論如何。
朱居都不可能把這種人繼續放在身邊。
不止言景福,趙家家主、漕幫某些人同樣在那段時間興風作浪,現如今都已被清理出萬彩布行行會。
言秀心俏臉發白。
享受過巔峰人生的言景福,重新落入低谷的話會怎麼樣,她不確定。
何況商場如戰場,這幾年覬覦言家的人不在少數。
“是。”
她輕輕垂首:
“秀心明白。”
‘只要我繼續留在公子身邊,就算那些人想對父親動手,也會有所忌憚。’
“下去吧!”擺了擺手,朱居慢聲道:
“告訴其他人,只要沒有把握一舉解決我,這位新皇帝就不會對萬彩布行動手。”
“不過以後的日子我會盡量少露面,免得刺激到這位新皇。”
“對了!”
“順便告訴新來的那位知府大人,就算是絕世大宗師,也是要聽從皇命的,只是我最近身體有些不適,無法去京城拜見新皇,殊為遺憾。”
交代完畢,他轉過身,細細觀摩起刀譜。
一個月後。
朱居徹底消化完自身積累,十三橫煉也提升到內煉一重的巔峰境界。
只差一步就可達到內氣外放。
同日。
兩封書信分別落在他的手中。
一封來自河間府三分堂,一封是傅浣蓮、葉流雲兩人婚禮的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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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間府。
葉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