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還是穩紮穩打的好,先把海州徹底拿下,若是供京城這邊貨就不夠了。”
“趙老爺,事有輕重緩急之分,現在紅綢藍布可不止我們一家能做。”言景福道:
“再晚一年,京城那邊怕是已經不稀罕我們的布。”
“新的染布已經出來了……”
“那也不行!”
“……”
“好了。”朱居止住爭吵,做出決定:
“京畿之地,至關重要,一旦佔領可通達八方,海州這邊可緩一緩。”
“此事就這麼說定,下一項。”
“……”趙老爺張了張嘴,無奈嘆氣:
“好吧!”
“下一項是貨運。”言景福看了眼漕幫眾人所在,手拿賬簿開口:
“上個月有兩批水上的貨出了問題,一批被水泡、一批少了數量……”
“項幫主需要繳納差價。”
“憑什麼?”站在項仲元身後的一位年輕人大聲怒喝:
“我們給你們運貨,價錢本來就比其他人便宜,少許損耗在所難免。”
“不賠!”
“項幫主。”言景福挑眉:
“這位是……”
“犬子項文,這些年一直在外遊學,前段時間剛回來。”項仲元拱手,神情黯然:
“對於生意上的事犬子懂得不多,言管事海涵。”
“原來如此。”言景福瞭然:
“項公子既然不理解,那麼言某就說道說道,漕幫運送布行的貨之所以便宜,是因為我們的出貨量大,就算是用別家也是這個價錢,用漕幫可以說是自己人相互關照,談不上誰佔誰的便宜。”
“至於損耗……”
“這都是寫在契約上的,理就是這個理,項公子可明白?”
“哼!”項文冷哼:
“我們若是不賠你們又能怎樣?”
嗯?
朱居挑眉,緩緩坐直身體,一旁的申虎等人也是眼露疑惑、面面相覷,今日漕幫怎麼突然就不講規矩了?
“項幫主。”
揮手讓言景福坐下,朱居慢聲開口:
“這是你的意思?”
“……”項仲元張了張嘴,無奈嘆氣:
“項文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那好。”朱居點頭:
“按照規矩,不遵守契約布行將不再繼續讓漕幫運貨,且會扣除漕幫在布行的抵押物,直至退還貨款為止。”
“彭!”
項文一巴掌拍碎桌案,大聲道:
“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