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斷站在石桌旁,見陳休被打成這樣,他很想出手,可是他既然答應過陳休,就絕然不能反悔。
身穿青色衣袍的冷元此刻也冷冷的看著陳休,他從一開始變沒有作聲,但看他的神情,似乎很想讓陳休死。
周圍吃飯的門派弟子,也都退到了角落,看著這一幕。
“我告訴你,我從小到大,最看不起的就是敢跟我頂嘴的臭乞丐,因為我七歲時就差點就被這種人害死,敢忤逆我,敢頂撞我,就只有死。”
公孫子降大喝一聲,面目猙獰,雙腳一蹬,直接就衝到了陳休的面前,一腳抬起,踩在了陳休的小腹上,隨之又彎下身,一把將陳休舉起,重重的砸在地上,拳頭一拳拳的打在陳休還在動彈的手臂上。
“咳…咳…咳…咳。”
鮮血就宛如水一般,從陳休的口中噴出,由鮮紅變成了暗紅,紅紅的血染紅了他的臉,脖子上,衣服上,都遍佈著鮮血。
陳休睜著眼睛,死死的看著公孫子降。
從小到大,他無數次在獸口之中逃脫,不管遇到多麼兇猛的猛獸,他都能將其殺死,可是如今卻被曾經的手下敗將給打成這樣,他的眼中充滿了不甘。
若是今日能活下來,那麼從今往後,對於敵人,不管對方是強是弱,只要能殺,便毫不猶豫,一擊必殺。
“去死吧!”
公孫子降像是一個瘋子一般,將陳休在次的高高舉起,面目猙獰的大吼一聲,便將陳休狠狠的扔了出去,落在了數十米外的玉桌上,玉桌也被陳休的身體撞倒。
周圍的劍派弟子,都是一副只管自家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樣子,看著場中搏鬥的兩人,議論紛紛。
“看來他今天是必死無疑了。”
“他死了,和我們可沒關係,我們自己沒事就可以了,誰還去管他。”
“早點結束吧,我可還要吃飯呢?”
……
“哈哈哈。”
公孫子降猙獰的笑著,臉上滴滿了陳休的鮮血,看上去很是恐怖。
“箭…你…隨我已經八年了,這八年來,很多次生死關頭都是你救了我,如今,且在助我一次吧!”
陳休用盡全身力氣,挪動著身體,身體靠在了旁邊的一張玉桌上後,面容神情極度猙獰痛苦的扶著玉桌,想站起來卻很是吃力,他手中握著的一根箭矢之上,還沾著一些毛皮的鮮血,那全是公孫子降的。
“不可以死。”
“啊!”
陳休大喝一聲,全身上下就如2充滿了力量一般,猛然的站了起來,他解開了束縛住長弓的布條,一伸手,便拉出了背後的長弓,手中的箭矢迅速的搭在了長弓之上。
公孫子降就宛如一個瘋子一般,慢慢的朝著陳休走去,現在的他,絲毫不將陳休放在眼裡,陳休今天,只有死路一條。
他全身上下瞬間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藍色氣。
圍觀的劍派弟子,都睜大了眼睛,此刻都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兩人。
“一個使出了道宗所有的靈力,一個使出了所有的力氣竟想憑著一支箭矢。”
“如此壯觀的搏鬥,真是難得,實在是罕見啊!”
“誰,也不能讓我死。”
陳休使盡全力拉開了弓弦,箭在弦上,對著公孫子降,猛然射去,箭風凌厲,傳出破空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