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陽實是冤枉!”見龐煜生怒,曲陽連忙拱手以釋:“曲陽於此足有萬年,但為靜修,從未傷及半縷生靈;此亭閣……乃是閒玩之術,三位上仙切莫視之為重,錯判曲陽品性!”
“曲陽!”彩蝶短斜龐煜,上前一步:“爾等可曾上得山顛閣樓?”
“上仙笑談!”聞彩蝶之語,曲陽連忙擺手:“那閣樓憑空橫現,已有半年之久;別說上得山顛,但是靠近山腰雲徑,便覺頭昏,若有離魂之苦;故而,只好任由那雲徑延伸至此,視之無存,苟且度日!”
“喔……竟有這等怪事?”彩蝶柳眉深鎖,滿臉詫異:“故而,無人行至山顛,亦然不知其間格局,何人所居?”
“上仙所言極是!”曲陽緩緩轉身,眺望雲徑:“山中各妖嘗試百次,甚有折死之輩,斷然無人上得山顛;那閣樓夜來微泛金光,甚是刺眼;諸多樹妖唯有縮了茂葉,勉而為眠!”
“豈有此理!”聞曲陽之言,殷郊突然驚燥,猛然上前,怒視眼前雲徑:“殷郊便要試上一試,且看箇中有何蹊蹺!”言罷,殷郊徑自上得雲徑,疾走數十步,回頭笑道:“哈哈!此乃普通小徑,卻為爾等語之陰邪!”
“喔……”見狀,曲陽大驚,遂邁向雲徑,距之一丈,卻被重重反彈,摔至亭閣之前,半躺於地:“想必我等妖界眾靈,斷然行之不得!”
“且看龐煜試來!”見曲陽摔回亭閣,龐煜提衫,行至殷郊身旁:“想來此徑,該是不斥上界諸仙;彩蝶姑娘,速速隨我等上得山顛!”
“嗯!”彩蝶微微點頭,輕揮紗袖,行往雲徑;同曲陽無二,相距一丈有餘,亦被重重反彈,摔回亭閣,半躺於曲陽身旁:“怎會如此?”
“速速站起身來!”彩蝶皺眉之妹,忽見眼前伸下一隻蒼手:“且匿於老夫袖間,隨老夫上得山顛!”
彩蝶抬頭,但見太白金星慈眉善目,滿臉盈笑,遂站起身,幾分焦躁:“未曾想,彩蝶已然位列仙班,還行不得這斥妖之徑,實是慚愧!”
“適才老夫倚於雲端俯望,但見彌山結界泛金,料到你等此行不得順暢,故而匆匆落下雲端……”太白金星攙起彩蝶,晃望曲陽:“此結界渾厚不顯,罩於彌山之上,想必山中各妖,亦然出之不去;雲徑斥妖不斥仙,難怪彩蝶行之不得!”
“彩蝶,速速匿至袖間,隨老夫上得山顛……”太白金星語停,笑望曲陽:“老樟樹,你可願意隨老夫上得山顛,觀之詳細?”
“既如此,曲陽先行謝過上仙!”聞言,曲陽連忙拜倒於地,同彩蝶縮於太白金星袖間,隨之行上雲徑。
“啊呀!”太白金星行至殷郊與龐煜身旁,仰首眺望山間雲徑:“此雲徑陡峭不堪,如此攀越,怕是天黑,亦然不可到達;待我施法,助我等飛身上去!”
太白金星輕揮拂塵,施得仙術,同殷郊二人飛身丈餘,又落回雲徑。
“啊……”太白金星大驚,木望龐煜二人:“未曾料想,花羽竟然錮我仙術於彌山,如此以來,怕是隻能徒步行至山顛!”
“豈有此理!待回還天庭,奏明玉帝,定要將這彌山移為平地……”龐煜怒髮衝冠,歷聲而喝。
“休得胡言!”見龐煜震怒,太白金星連忙打斷:“此乃結界所在,即是半絲言語,亦然為花羽所聞,爾等可是不欲離去?”
“將軍息怒!”龐煜正欲啟口,卻聞得太白金星袖間傳來細語:“上仙所言極是,整個彌山絲絲言語,皆為華閣所聞!”
“唉……”龐煜雖怒猶怯,一聲長嘆:“未料我等仙神至此彌山,竟然悉數形同凡人,騰不得雲,駕不得霧;如此步伐,該當何時方能行至山顛?”
“將軍莫要犯懶!”太白金星短斜龐煜,笑望殷郊:“且隨我去得山顛,老夫倒要瞧個仔細,百姓口中之花羽,乃是何方神聖!”
“哼……”殷郊濃眉緊鎖,怒望山顛,恨不得飛身上去,拆了不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