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休得胡言!”石闊誠惶誠恐,倚於花羽身旁:“爾等臨至米縣,攜小妖附於眾吏之身,胡作非為;今朝逢難而棄,觀所欲成空,索性至此大言不羞,卻是為何?”
“哈哈!”越戈晃望蕭湘兒,怒喝石闊:“小兒不於宮牆之內,安享垂暮之秋,卻來此行鼠輩之舉,實是可惡!”
‘湘兒,速速引金霞護住原神!’正至蕭湘兒欲言之際,忽聞耳畔傳來細語。
“嗯!”蕭湘兒轉頭,但花羽唇齒微動,細聞又無聲響,方知此乃花羽腹中之音,遂隱隱運功,欲引金霞,而護原神。
“鼠輩看招……”越戈言罷,遂揮手運功,朝石闊推來一團抱大黑氣;霎時,一旁大樹之茂葉,亦然為之而擺,氣場不俗。
“啊……”見黑氣襲來,石闊驚而稍退,卻為花羽自後撫之;石闊驚亂豎掌,猛然往前一堆,只見那團黑氣臨陣倒戈,回襲越戈;越戈不緊不慢,飛身一避,那團黑氣直直襲於大樹之上,大樹巨爆,閃出縱橫丈餘之火光,瞬間為之傾倒。
“哈哈……”越戈於半空神定,笑聲盡顯意外之緒:“不想鼠輩身旁竟是高人?往昔只當是觀中小尼,想來,該是越戈眼拙才是!”
“越戈……”見石闊驚亂,花羽凜然行至其前:“爾等果真識得本尊?”
“藏頭露尾,乃婦人之舉;爾等無非一介女流,縱使來自上界,亦屬天宮屈身之輩,值不得本尊揣測!”越戈不以為然,滿臉不宵。
“呵呵!”花羽柳眉微鎖,神色漸寬:“爾等休要狂妄!本尊念你往昔引血療友,尚算魔之異族;今日姑且允你回得魔界,繼續修煉;如若執迷不悟,本尊定教爾等隕於當場,不得輪迴!”
“爾等休得囉嗦,且受本尊之黑冥絕煞……”越戈言罷,揮手運功,朝花羽推來一團黑氣,其大小,數倍於此前石闊所受;霎時,但見四周樹枝脆裂,枯葉橫飛,桌上肉盆尚有顫抖之象;眼看黑氣離花羽只乃半丈,但見花羽引紗袖輕輕一揮,整團黑氣瞬間化於無形,消匿無蹤;桌上肉盆安然,未損半分。
“啊……”越戈大驚,再度揮手,朝花羽推來兩團黑氣;臨時,花羽亦是引袖一揮,但見黑氣化於半空;越戈雙頰鐵青,濃眉深鎖,歷聲喝道:“爾等究竟是何方閒士?越戈之黑冥絕煞,即是推往山脊,亦會爆於轉瞬,何以為爾等釋於無形?”
“哈哈!”花羽轉身,啟口而笑:“越戈,莫非是要本尊出手,散了爾等萬年修為?”
“爾等休得誇口……啊……”越戈略有驚亂之象,雙目漸漸泛紅;但見越戈緩緩張開雙臂,繼而仰天長嘯,自胸間喚出一道烈焰,再度歷聲喝道:“且受越戈之雁尾赤焰,小尼看招……”越戈語罷,遂豎掌,將烈焰朝花羽推來!
“即是如此,本尊便還你一顆冰徹之心!”花羽言罷,遂揮手,於半空畫出一道金色屏障,語道:“乾坤無相,萬法如煙……”
轉瞬,越戈之雁尾赤焰觸得金色屏障,猶如觸得鋼牆;臨陣倒戈,混合金色光芒,襲向越戈,越戈躲閃不及,但見烈焰燃了自身,遂伸手,意欲撲滅,卻絲毫不見成效!
“啊……”越戈大驚,歷聲而嚎,於半空翻滾;正至後院眾人瞠目之際,但見越戈渾身烈焰自滅,化作一層戎霜,徐徐冒著寒氣。
“這……這是為何?”見烈焰未撲自滅,越戈恍眼而視,滿心疑惑。
“越戈……”花羽緩緩睜眼,凝望空中越戈:“本尊已然化你煞氣,日後該當多行善舉,莫要再造殺孽;否則……本尊定不饒你!”
“你……”越戈大怒,手指花羽:“本尊千年苦修,竟為爾等毀於一旦?乾坤恆久,天地綿延,本尊……日後再來同你計較!”越戈言罷,轉身消於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