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必客套,此行甚是兇險……”花羽神色略緊,微微嘆息:“唉……至府衙後,須得謹慎;倒非姐姐懼怕越戈,只恐他焦怒,傷了無辜小吏!”
“姐姐放心,湘兒雖不善沙場之爭,於人界自保,尚且有所餘力!”蕭湘兒喜色微露,頗為自信;而花羽卻不以為然,只因越戈並非普通妖魔。
“妹妹不可輕率,想那越戈隱匿多年,尚不知如今神通如何!”言語間,花羽手指前方,笑道:“姑且前去一試!”
“嗯!”蕭湘兒點頭,緊隨其後。
米縣府衙居於東側,周圍綠樹成蔭,鳥語花香;正門倒還質樸,全無堂皇之象,想來知縣遲瑞昌亦非貪佞之輩;其女遲芸筱年方二十,琴棋書畫樣樣不俗,乃一方才女;無奈遲瑞昌愛護有加,少有出閨之舉,故而友人不眾!
“妹妹,你且前去擂鼓鳴冤!”來到府衙門前,花羽手指鳴冤鼓,扭頭短望蕭湘兒:“上得堂去,只說米縣若有妖人作祟,使得百姓齊聚不周堂,如今尚且聚於不周堂門外,人滿為患,望府衙相助安民!……姐姐將隱於身側,靜觀其變!”
“嗯嗯!”蕭湘兒微微點頭,匆匆行至鼓前,摯棍而擂;轉身之際,已然不見花羽蹤跡。
“乃是何人擂鼓鳴冤?”少時,一小吏掀門而出,手指鼓前蕭湘兒。
“小女子有急事親稟知縣,望官大哥指路!”見小吏前來,蕭湘兒放下手中木棍,行至跟前。
“遲知縣雜務纏身,爾等姑且道出始末,待我回稟便是!”那小吏搖頭晃腦,滿臉不屑。
“此乃米縣之大事,若是誤了時辰,怕是小哥也擔當不起!”見小吏一臉不屑,蕭湘兒靈魂一動,使言喝之帶路。
“這……”那小吏見蕭湘兒氣質文雅,語出不凡,不該是那兒戲之人,漸露謹色:“即是如此,且隨我來!”
“謝過官大哥!”蕭湘兒再次拱手,緊隨小吏去到府衙之中。
正堂乃是硃紅色調,文案後面牆上畫的乃是當今皇帝;四周略顯老舊,像是多年不曾修整,可見知縣遲瑞昌不甚講究,該是個清廉之輩!隨堂吏一聲吆喝,遲瑞昌緩緩行至案內,身高六尺有餘,官服比較陳舊,倒是乾淨整潔,紗帽戴得端正,偏瘦,青須不長,!
“堂下何人,見得本官,為何不加跪拜?”遲瑞昌緩緩坐下,輕拍文案,衝堂下吼道。
“知縣大人,小女子不可跪拜!”蕭湘兒嘴角半抽,淺淺短笑。
“嗯……”遲瑞昌濃眉突皺,甚是驚詫:“爾等可是皇室?”
“回稟大人……”蕭湘兒笑望遲瑞昌,淺笑道:“倒是可以跪拜,卻怕大人倒於案下!”
“嗯……乃是何方潑女?膽敢如此戲弄知縣大人?”蕭湘兒這般言語,遲瑞昌不曾怒髮衝冠,倒是旁邊的蔣師爺急了臉,頓時眼若銅鈴,焦怒滿面。
‘妹妹,且再拖些時辰……’蕭湘兒正想回話,卻聽得耳畔花羽在低言細語:‘莫要回我,我就在妹妹耳廓當中,只管拖些時辰便是!’
“本師爺可是在問你話……”蔣青雙眼睜得更大,只差沒直接招呼左右大刑伺候:“見到知縣大人,為何不加跪拜?”
“大人莫要生氣,湘兒是替大人和師爺著想……”蕭湘兒半掩紅唇,隱隱作笑:“湘兒若要跪了大人,怕是大人和師爺的人頭都將不保!”
“啊……這……”聞蕭湘兒如此言語,遲瑞昌大驚,手指堂前蕭湘兒,短望身旁蔣青:“本官倒是……要問個詳細……到底是哪位達官之千金來得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