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如同按下暫停鍵,靜得落針可聞。
眾人頓時不敢出聲,怕攪入這樣的豪門辛密,惹火上身,又都豎起了耳朵,生怕錯過一點勁爆內容。
為什麼是江倪,不是江泠?
這個疑問從兩家婚事正式公開後就議論紛紛了。
論順序,論利益。
明明都應該是江泠。
江倪握著高腳杯的長指剎那收緊,猩紅的液體搖曳蕩起波瀾。
她不知道這句話有多少依據,俞佳蕊又是否真的如她面上表露出來的那份信誓旦旦一樣知道內情。
但此刻,她不能弱。
“聽誰說?”
俞佳蕊酒精上頭,眼裡滿是惡劣:“你不會又撿的你姐不要的東西吧?”
“好奇為什麼是我?”
江倪輕笑了聲,眼尾抬起時顯露出幾分鋒利,語氣卻又溫和。
“不如我晚上回去讓我老公親自打個電話,告訴你?”
俞佳蕊霎時間僵住。
誰敢讓周家的掌權人來為這種八卦解惑?
這句話透出來的警告份量太重。
今時不同往日,江倪現在背後站著周瑾序,她說話的份量誰來都得掂量掂量。
場面一時僵住。
俞家在京市也是大戶,又是主人翁,很快有人出來打哈哈,玩笑的、輕飄飄的揭過了這一頁,場面又恢復了熱鬧。
和諧,融洽的,令她不適的。
江倪起身去了洗手間,準備從隔間裡出來的時候聽到了腳步聲,一道女聲傳來——
“這江倪命是真好,一個後媽生的不受寵的小女兒,還能嫁進周家,這把是農民翻身當地主了!”
“好什麼呀,不過就是個工具人。”另一道女聲笑:“那位那種性格,又冷又古板,還是個工作狂,嫁進去肯定慘死了!”
高門大戶本來規矩就多,孃家不疼,老公不愛,擺著當花瓶還要如履薄冰,那可太慘了。
“要是什麼好歸宿,她姐能不要?還輪得到她?”
江倪認出這兩道聲音的主人,是在場上對她十分熱情的其中兩位。
實在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