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拍賣會已經正式開始。
這次拍賣會,主要是對古往今來的書畫作品進行拍賣,所以與吳良以往所參與的競拍會還有些不同之處。
這次,所參與競拍會的人,主要集中在書法和國畫愛好者的圈子。
而參與者的身份,除了書法協會和美術畫院的人之外,還有一些比如畫商啊,書法商啊,以及書畫收藏者。
沒了之前瓷器、青銅器以及其他雜項類的古玩,競拍參與者,自然而然都集中在喜歡書畫的群體之中。
競拍大會的程式還是老樣子,主持人先逼逼兩句,然而重要嘉賓再逼逼兩句,緊扯慢扯,扯夠半小時,競拍也就開始了。
吳良注意到,本次競拍會請來的嘉賓,主要是書法協會和美術畫院的頭號人物。
比如書法協會的會長裴南銘,美術畫院的院長嚴華。
再加上華都幾個書畫界比較有名氣的老畫家,老書法家,那麼書畫作品競拍會的陣容就差不多了。
吳良對坐在身旁的宋青雲說道:“老宋,你作為書法界響噹噹的人物,怎麼沒去嘉賓席上坐著,你比起裴南銘,也差不多少。”
宋青雲嘿嘿笑道:“本來那嘉賓席上有我的位置,不過被我推了,沒啥意思,還不如坐在吳大師您的身邊,我還能沾沾仙氣。”
“推了?可以啊老宋,你這是表忠心嗎?”吳良淡淡笑著說道。
“哈哈,不是表忠心,我這都是大實話,在嘉賓席上坐著怪彆扭的,還不如在競拍席上自在,關鍵是可以跟吳大師您多聊一會兒。”宋青雲微微笑道。
宋青雲雖然年齡大了,但是一點都不糊塗。
他懂得如何取捨,與其到嘉賓上坐著,卻不如多跟吳良聊兩句,取取經啥的。
就算是取不到經,跟吳大師聊天打屁,也比在嘉賓上乾坐著要強。
並且,宋青雲已經經歷過很多次這種場合了,即便這次坐在嘉賓席上,也沒有剛開始的優越感。
“坐在嘉賓席上,中間位置的那個老頭是誰?”吳良指了指那個老頭。
因為,那個老頭總是時不時的往吳良和宋青雲這邊看。
當吳良指向那個老頭時,對方立刻將禿的只剩幾根毛髮的腦袋縮了回去,活脫脫像只禿頭烏龜。
宋青雲笑了笑,說道:“那個就是裴南銘了,書法協會的會長。”
“原來他就是裴南銘啊,他老師朝我們這邊偷看,我剛才指了指他,他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趕緊縮了回去,有點意思。”吳良淡淡笑道。
“是嗎?這個老東西,在偷偷觀察咱們的舉動,說起來,裴南銘牛氣的很,本來我推薦你坐上嘉賓席位,結果遭到裴南銘的強烈反對,氣得我也只好不去嘉賓席上湊熱鬧了,不屑與這種人為伍。”
說到這裡,宋青雲似乎心中有氣。
吳良說道:“裴南銘除了是書協會長之外,還有什麼來頭?”
宋青雲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其他名頭了,但他目前來說,確實是書法界草書寫的最好一人,並且他是從楷書、行書一路練過來的,最終研習草書,這麼說吧,他是當代很有名氣的書法家。”
吳良又問:“我怎麼感覺,他跟我有仇似的?剛才他的眼神,不怎麼和善。”
宋青雲說道:“沒錯,裴南銘一直視你為敵人,你想啊,當初你打了他徒弟的臉,顛覆了認知,並且,他這個人對你存在很多質疑,所以對你有很多敵意。”
“看來,這個叫裴南銘的,心胸也不怎麼寬闊嘛,難道他還擔心我與他爭搶名氣不成?我記得他徒弟好像都認輸了,他怎麼還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