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青松對吳良嚴重質疑時,吳良早已看穿了一切,只是懶得賣弄罷了。
劉山拍了拍吳良的肩膀,問道:“小吳,你覺得這件東西怎樣?”
劉山很想從吳良口中聽到點評,他覺得每次吳良都能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
還沒等到吳良回答,張青松就有點不耐煩了。
他認為,一個啥都不懂的年輕低頭族,問他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在吳良回答之前,張青松直接不再去看吳良,而是背過身去,用手指細細摩挲著元青花那光滑的釉層,一臉舒服的說道:“好東西就是好東西,這觸感就是舒服。”
既然劉山問了,吳良也不好意思不回答,只是他一臉淡然,沒有劉山那般興奮,他實事求是的說道:“這件元青花八方梅瓶,確實比較難得,所有的特徵,都符合元青花的特點,毫無疑問是件真品,而且在市面上極為少見,存世量稀少。”
此話一出,張青松沒有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變化也不多。
因為在張青松看來,吳良說的話沒有太多價值,之前他已經說了是元青花了,現在吳良再說這些沒有意義。
張青松也不在乎吳良的見解,他覺得像吳良這種年輕人,閱歷少,經驗也少,根本不指望能聽到多麼特別的見解。
隨即,張青松侃侃而談,“這件元青花八方梅瓶,紋飾最大特點是構圖豐滿,層次多而不亂,大改傳統瓷器含蓄內斂風格,以鮮明的視覺效果,給人以簡明的快感。以其大氣豪邁氣概和藝術原創精神,將青花繪畫藝術推向頂峰,確立了後世青花瓷的繁榮與長久不衰,不得不說,元青花是青花瓷中最珍貴的一類……”
越聊越起勁兒,張青松在介紹這件元青花八方梅瓶的時候,還提到了這件東西的主人,“我這件元青花存世量很少,但僅是因為這個原因就是稀世珍寶那就錯了,這件梅瓶的曾被歷史上的名人使用過,而且是我經過十年的考證得出來的結論。”
搞收藏還能知道藏品的原主人,這其實在收藏界十分困難。
有些文物容易鑑定原主人,比如“越王勾踐劍”和“吳王夫差劍”,這種文物用銘文註明了原主人,這些都是能在文物本身直接體現出來的,不用經過繁瑣複雜的考證。
而像眼前的這件元青花海水白龍紋八方梅瓶,想要追溯到具體的原使用者,十分困難。
這樣的瓷器,都是官窯統一燒製,然後落款,儘管可以證明這是元青花,但無法考證具體的原使用者。
除非,原使用者在歷史上是位名人,才有線索和依據用來考證。
很顯然,這件元青花海水白龍紋八方梅瓶的來歷,絕對不簡單,不然的話不會被張青松當做稀世珍寶。
張青松說起他的這件元青花海水白龍紋八方梅瓶,頗為得意,足見他對這件寶物的喜愛。
他特意賣了個關子,問道:“你們猜猜看,這件海水白龍紋八方梅瓶,與歷史上哪位名人有關?”
張青松主要是問劉山,因為他覺得吳良根本就是個外行,讓他上來一同觀看已經是破例了。
當然了,張青松也只是為了增加懸念,新增點樂趣,並沒有指望劉山能夠看出來。
張輕鬆花了整整十年才考證出來的,也不是劉山看幾眼就能看透的。
劉山也確實回答不上來,說道:“既然今天張老開心,那我就斗膽瞎蒙一個,如此珍貴瓷器,盡顯大氣莊重,想必定是蒙古貴族才能享有,這件元青花不太符合成吉思汗時期的特徵,與成吉思汗時期的元青花相比,這件瓷器的做工無論是哪個方面都要成熟一些,不是成吉思汗的話,那就是他的後代或者下屬了,忽必烈?忽必來?阿里不哥?伯顏?我就隨便猜幾個吧,萬一猜中了呢。”
也是見到張青松興趣盎然,配合一下,劉山才隨意說了四個名字,也算是瞎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