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得想別的辦法。
蘇丫丫和蘇永景下意識的爬向蘇九蓁丟棉被的地方看，眼裡滿是心疼。
“棉被不能要了，就丟。別擔心，姐姐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們以後吃飽穿暖的。”蘇九蓁摸了摸蘇丫丫的頭髮，安慰道。
蘇丫丫黑眸在夜裡亮晶晶的，點了點頭。
蘇九蓁去把衣櫃裡蘇九兒的衣服都給抱出來，讓蘇丫丫和蘇永景躺下，一人蓋了一件外衣。
其實這些衣服，都還是蘇九兒的娘留下來的。
自從親孃離世之後，蘇九兒幾姐弟就再也沒有新衣裳穿了，蘇九兒大了，就穿親孃留下來的，而蘇丫丫，就穿蘇九兒以前的。
蘇永景是男孫，張氏還不會太虧待了他，每隔幾年給家裡男人做衣裳的時候，會給蘇永景做一套。
可儘管是這樣，蘇永景的衣裳也都不合身了，破了壞了，蘇九兒幫他補補繼續穿。
張氏把家裡財政大權抓的死死的，除了老蘇頭和她最偏愛的孩子，誰也別想從她手裡摳出一文錢來！
蘇九蓁也累了一天了，再加上失血過多，早就困極了，躺在床上，很快便睡著了。
……
隔壁屋裡，蘇文安從床上起來，坐在床邊輕嘆了口氣。
另一張簡單木板搭建起來的床上躺著的蘇素兒睜開眼睛，也跟著坐起來，看著對面的蘇文安，輕聲問道：“爹，你不去幫幫娘嗎？”
“素兒，怎麼還沒睡？”
蘇素兒抿了抿唇，“睡不著。爹，娘好可憐，你去幫幫她吧。”
“爹也沒有辦法，你娘摔壞了碗，受點懲罰，這事兒就算是過了。”蘇文安再次重重嘆了口氣，眼睛看著窗外，自從把高氏娶進門後，他就沒順心過一天。
蘇素兒一聽，有些激動，動作有些大的向前移動，“可是，爹，你也聽到了，娘說是大姐摔壞的啊！”
“素兒，你娘是如何欺負九兒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不說，只是想你娘能夠收斂一些，可你娘……唉……罷了，睡吧。”蘇文安後來就算說了，高氏不當著他的面虐待他其他幾個孩子，可是隻要他不在，就隨意糟蹋這幾個孩子，可偏偏，他每日都忙地裡的事兒，地裡的事兒忙完了，還要出去給人打工賺錢貼補家用，一年到頭都沒幾天是閒下來的。
蘇素兒眼裡滿是不甘心，她也是爹的孩子啊，憑什麼爹總是關心那三個小雜\/種！
聽著外面自家孃親的哭聲，蘇素兒眼裡也蓄滿了淚水。
……
……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蘇九蓁便醒來了。
她從前就算是無家可歸的時候，都沒睡過條件這麼差的屋子，嗯，睡野外都比這裡面好。
至少空氣還要清新一些。
蘇九蓁原本以為她算是早的了，沒想到蘇丫丫和蘇永景都已經醒了。
蘇九蓁下床穿鞋，看著那雙鞋，忍不住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