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旗選擇在這個大霧漫天的時候前來田府行刺,是早有預謀。
他們十幾天前就已抵達麟見城,把城內狀況和田府的防衛部署都已探查清楚。之後便按照計劃,由旗主浪飛騰假扮大將軍洛岐,率領八名好手從正門混入。副旗主耿滄帶領其他人,包括雨聽潮的表哥闋志,在圍牆附近埋伏,只等浪飛騰那邊動手,便配合出擊。
若非李搏無意中在天香院遇到過浪飛騰,並及時認出了他的黑玉戒指,這次田御道多半要中招,不死也得重傷。
浪飛騰突襲不成,便陷入被動。田御道也是耀光階段功力,與他不相上下,再加上房蟠和一隊精兵,還有周薪率領的幾十名護院,對付黑龍旗這幾個人穩佔優勢。
耿滄那邊知道情況後,邊打邊退,前往預先講好的撤離地點,闋志則趁機擄走了雨聽潮。
雨聽潮住在後院東南角上一處偏僻幽靜的閣樓裡,當時混亂之際,田府護院大多都在前邊,以保護田御道為主,因此沒人顧得上她,正好讓闋志鑽了空子。他來過田府幾次,早已暗記路徑,闖入雨聽潮房間的時候,她還不清楚外面情況,剛洗了澡正在小憩。闋志徑直上前,用她蓋著的薄被把她包裹起來,揹著就跑。
雨聽潮迷糊中醒來,大驚失色,呼喊掙扎,卻已無濟於事。幸好謹兒機靈,偷偷跑出去報信,否則田府的人連雨聽潮到了哪裡都不知道。
闋志溫香軟玉在背,得償所願,樂不可支,安慰雨聽潮道:“表妹,我沒騙你吧?說帶你走就一定會帶你走。”
雨聽潮央求道:“表哥,你快送我回去,大娘會著急的。”
闋志道:“她會著急,我就不著急?表妹,不要再想那個破地方了,跟我回家。我要娶你,我會好好照顧你,照顧你一輩子。”
雨聽潮道:“表哥,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不能對不起大伯大娘啊!”她幼年喪母,童年喪父,從小在田府里長大,田御道夫婦在她心中,就跟親生父母一樣。正因為如此,即使對田數沒多少感情,甚至有些厭惡,但為了報恩,還是遵從婦道,願意嫁給他。
闋志揹著她趕到撤離地點,這裡是麟見城東郊某處的幽暗樹林裡,流水聲嘩嘩傳來,周圍陰翳潮溼,怪石林立,在濃霧中看來,恐怖的如同鬼蜮一般。
副旗主耿滄滿臉刀疤,低劣粗俗,正在大發脾氣,罵天罵地,回頭看到闋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吼道:“草nmd!老子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出來拼死拼活,可不是為了給你找女人!”
闋志向來對他懼怕,輕聲回道:“這是旗主答應過的。”就近找了塊乾爽草地,把雨聽潮輕輕放下。
&n拿他來壓我!要不是幫主喜歡他臉蛋漂亮,這旗主的位子本來應該是我的。草!今天要是由我從正面出馬,肯定不會失手,田御道tnd早就去見閻王了,也不至於損失這麼多兄弟。”
闋志自從加入黑龍旗以來,頗受浪飛騰照顧,武功也是他親傳,既是上司又是師父。此時聽到耿滄背後對他不敬,忍不住不忿道:“可要假扮大將軍洛岐,只有旗主才能做到。耿副旗主想殺田御道,恐怕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吧?”
“你說什麼!”耿滄踏步上前,雙目怒瞪如銅鈴,兩隻拳頭換著揉捏,關節咔咔亂響,看那架勢,馬上就要動手。
旁邊一人急忙拉住勸道:“耿老大,這小子最近很受寵愛,要是傷了他,旗主面子上過不去,不如……”
其他人也紛紛道:“就是就是,大家自己兄弟,不要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
“這小子剛入幫不久,不懂規矩,您老莫要跟他一般見識。”
“我看還是趕緊商量商量如何接應旗主吧。”
耿滄垂下手,鼻孔噴了口氣,怒哼道:“老子tm最恨小白臉,早晚給你點厲害瞧瞧!”
闋志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不覺靠到了身後樹上。
耿滄往回走時,一眼瞥見草地上像小綿羊般蜷縮在被子裡的雨聽潮。在這濃霧潮溼四面昏黑的場景中,她那天仙般的面容宛如月華清輝,讓耿滄頓時驚呆,恍如夢幻。
雨聽潮之前剛用玫瑰花瓣洗了澡,芬芳馥郁,睡眼迷離,這種美少女的誘惑幾乎任何男人都抵抗不了,更何況是這些素來刀頭舔血亡命江湖的歹徒。
闋志看到耿滄雙目通紅,呼吸急促,喉結滾動,嘴角流涎,知道事情不妙,趕緊擋在雨聽潮身前,道:“耿副旗主,剛才屬下說話急躁,衝撞了您老,請您老贖罪。這個,呵呵,這個是我表妹。”
耿滄雙目不離雨聽潮,嘿嘿淫笑道:“真是你表妹?”
闋志顫聲道:“是,是的。我倆指腹為婚,不料後來姨夫又送入了田家。之前旗主已經答應過,這次順便幫我救出來。”
耿滄走進兩步,彎腰細看,“這小妞水靈靈白嫩嫩的,你小子運氣真是不錯啊!啊?是不是哥幾個?不如今天老子做主,大夥兒當個媒人,讓你們一對小情人圓房如何,嗯?哈哈……”旁邊幾人也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雨聽潮早已嚇得蒙到被子裡面,渾身簌簌顫抖。
闋志急道:“這可使不得。婚姻大事,必須稟告父母。至於諸位大哥的恩情,小弟回去一定重重……”
“阿志,你不會是天生無能吧?要不,這入洞房的事就由我來代勞?”耿滄一把扯開被頭,捏了捏雨聽潮的嬌嫩臉頰,嚇得她驚叫哭喊,兩手亂搖。“嗯!天生尤物,吹彈可破。老子今日這是命犯桃花,算卦的還說會有血光之災,真是胡扯八道。”
闋志大急衝過去,“耿老大,我表妹膽小,你不要嚇著她。”
耿滄不等他近前便一腳踹倒,罵道:“去nmd!少在這礙事,否則老子真劈了你。”說著從腰間摸出一柄短斧,扔出去呼呼帶風,貼著闋志耳旁飛過,咯噔聲響,砍入他身後樹中。跟著回身兩手猛扯,雨聽潮身上裹著的薄被便嗤啦撕裂。
她此時只穿著白色睡衣,頭髮凌亂,嬌體若隱若現,寒風吹來,瑟瑟發抖,兩手緊緊抓著領口,惶恐無助泫然而泣的可憐模樣更增別緻誘惑。
“耿老大,不能啊!”闋志邊喊邊起身衝來,卻被耿滄一使眼色,兩人上前,一邊一個,把他緊緊按住。
這些人常年在腥風血雨中過活,大多都沒成家,見了美色暴躁飢渴,原形畢露,往日吹噓的兄弟情義便一文不值了。
耿滄指著闋志笑道:“兄弟們拼死拼活,你小子卻獨享豔福,這也太不公平。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不公平的事。哈哈!放心,哥幾個只是玩玩,她又不會少了半根毛,過會還完完整整的還給你。”說著便當場解開了褲腰帶。
這時只聽身後有人大喝道:“住手!”
正是李搏和田府護院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