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會動蕭寧遠了。
至少,暫時不會動。
她又想到了玉姣,那個明媚動人,若非已經嫁給蕭寧遠,便是她都要擔心,陛下都會動心的存在。
她嗤了一下,這薛玉姣,怕是蕭寧遠手中的一顆棋子吧?蕭寧遠為了打消陛下的嫌疑,怕是吩咐薛玉姣去勾引了那秦景洲。
如此一來,還有另外一個好處。
那便是陛下覺得蕭寧遠心有所屬,也不會疑心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想通這些,賢妃覺得自己的心情格外的好。
建寧帝此時已經聽完李福海,將事情仔細描述了一遍。
“聽說蕭侯走的時候,還放下狠話來,往後蕭秦兩家,不必往來呢,可見是氣急了。”李福海繼續道。
建寧帝臉上的冷色少了幾分,似乎暢快了不少,跟著笑道:“這個蕭寧遠,膽子倒是不小!”
李福海道:“蕭侯很是疼愛那小薛氏,為了這小薛氏,連東陽王都敢動手,更別說一個嶺南王府的世子了。”
“從前倒是沒想到,這蕭寧遠竟然是個會沉迷女色的人,倒是孤高看他了。”建寧帝繼續道。
他不怕一個有缺點的臣子。
怕的是一個完美無瑕,一個萬民歸心,又有軍權在握的臣子。
蕭寧遠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他擔心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蕭寧遠和安貞公主,別說聯合了,如今看來……怕是要當仇家了。
而且如此一來,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博了那給蕭寧遠請封國公之位的摺子了。
建寧帝覺得舒心不少。
他也是很愛惜人才的,自然捨不得,讓蕭寧遠就這樣折了下去。
他藏劍於鞘,並不想毀掉這把寶劍,若日後邊關動亂,他還是希望蕭寧遠能有機會去戍邊的。
建寧帝這樣想著,便越發地覺得,自己是一位仁愛的明君。
……
比起建寧帝的好心情,那安貞公主的心情就好不到哪裡去了。
她先是尋到秦景洲,呵罵了一頓。
然後才和秦宜蘭商量起了對策。
秦宜蘭擔心地問道:“母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地任由事情發展下去嗎?”
安貞公主沉聲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本宮親自去和蕭寧遠談一談了。”
秦宜蘭有些擔心地問道:“可母親,若是那蕭寧遠不信你的話呢?若是蕭寧遠將你的事情,稟告給建寧帝……等待我們的就是萬劫不復!”
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沒第一時間,將蕭寧遠的身世和盤托出,直接和蕭寧遠合作的原因。
她們想先接近蕭寧遠,瞭解蕭寧遠,把蕭寧遠逼到必須和他們合作的絕路上,再坦白出蕭寧遠的身世。
如此一來,才可保萬無一失。
畢竟,蕭寧遠他從小到大,都是長在忠勇伯府的,他們對蕭寧遠並不瞭解,怎知蕭寧遠是何等性情?